的孩童,不大可能是王尚水在西旗同党。 或许是老徐忙中看错,并非是主家或者勒木中任何一个人? 赵侯将此事先放去了一边,眼下还有更为要紧的事情要办。 想要见这个名叫格亚的马场主,并没有如几人想象中那般容易。 勒木帮忙递了几次消息,还未等进那马场去,便被格亚手下的人退了回来。 一连三天毫无进展。 万三等人到晚上围炉夜话之时仍旧忍不住提议,“公子要不要试一试王尚水这张牌,起码要先得入了门去。” 熙宁也跟着大家眼巴巴等他示下。 等待确实是极难熬的一件事情,漫无目的,不知深浅,叫人越发地坐不住。 赵侯暗自出了一会儿神,熙宁看他眸光一闪,以为他要改变主意,未想到他仍旧果断拒绝,“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万三等人的耐性耗完,估计就在这一两日里了。 可赵侯却很能沉得住气,“没别的办法,只能等。” 等?等能等得来什么? 熙宁不懂,这样一成不变的做事风格,实在不像从前那聪慧过人的赵侯。 人人都有技穷之时,熙宁虽不愿相信,可赵侯此次,似乎真的也束手无策。 那日王尚水却主动来见。 熙宁将门打开,“公子,王尚水来了。” 赵侯仍旧捧着那本不知名的西旗著作读着,他常跟主家交流,这几人看完了一簿书简,叫熙宁着实佩服。 熙宁看到陌生的像是扭曲的小虫一样的文字,只想赶紧逃跑,叫她多学一个字都令她痛苦。真不知赵侯是哪里来得定力,居然理清了大多竹简要表达的意思,还能同主家切磋交流,被主家称赞是他见过最聪明的人。 “公子把我带来西旗,就是为了让我好吃好喝得度假么?” 王尚水表现的落落大方,甚至落座到赵侯身边,自然的为他斟了满杯的茶水。 “您瞧西旗的茶水,连咱们大息一半的香都没有,果然是个穷山恶水处。” 赵侯接过他敬上的新茶放去一边,“日子闲适,我倒觉得这般忙里偷闲的时光难得。” 王尚水一时不知该如何将这话题继续下去,“公子,公子总该给我寻点事情来做。” 赵侯瞥他一眼说,“没事做,大家都在闲着,你认得西旗字,也可以寻一两本书简来看,大有裨益。” 说着他又看完一簿,叫熙宁又递来一簿新的品读起来。 王尚水方才还未认真看,如今看到立刻大吃一惊,“公子竟认得西旗字了?” 赵侯谦虚道,“哦,恰好认得几个罢了,算不得是认得西旗字。” 王尚水越发心里发慌,他虽能同人用西旗语交谈,可他不认得西旗文字。他原本以为,只要进了西旗,这几人的队伍离开他便是一群睁眼瞎。 可赵侯这竖子,狡兔三窟,并不十分信任自己,有了一个勒木还不算,自己竟然也是个懂西旗字的。 这确实是王尚水所没有想到的。 他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来,“不知公子如今还在等些什么,叫我好有个准备,格亚那里的关系不要提前疏通下么,这个倔老头,他很不喜欢同生人交易,规矩极多的。” 赵侯也看着他淡淡得笑着,“不必。” 王尚水感觉五雷轰顶,他什么都不肯说,又什么都不用自己做,这是何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