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而盯着这金饼看了一瞬。这下似乎破了防,立马开始犹疑要不要伸手,忽然又咽了咽口水,抿起嘴角摇了摇头。 熙宁瞪大了眼睛,方才还当他果真忠肝义胆效忠燕君,原是真的在同赵侯杀价。 是她无知了,若不是赵侯坐镇不容他们几个多言,情急之下恐怕熙宁与邵环真的会说出:您出个价,多少钱我们都愿意出,这种自己坑自己的冤大头混账话来。 那马场主重新坐好,心道:果然是个有家底的,不枉自己同他多费一番口舌。 “您是做大买卖的人,可您这钱烫手……” 马场主敲了下自己手背,“咱们不敢拿。” 他悄悄竖起两根指头,在赵侯眼前晃了晃,这意思显而易见,是要他们再加价。 市面上的西旗马难流通,其实真正大批量需要的,除了商队就是军队,如今燕军大败,西旗人缺了一大客源,西旗马价格已不如从前那般昂贵,一个金饼换一匹马是极公道的价格。 这个二把手有些刁钻,要价可真是不低。 万三看了眼赵侯,心道这场主不知多久不曾开张了,如今遇上他们这群大客户,竟然还想着在他们身上狠敲一笔。 赵侯不语,只是作势要起身告辞。 “两个不算多的,你们商人走南闯北见识广,要挑好的哪里能低于这个数。” 他虚拦了赵侯一把,“您别嫌我自夸,在燕国的地界上,除了我万瘸子这儿,您到别处买,撑死了能凑出二三十匹罢了。” 赵侯后不为所动,“二三十也不错,咱们事忙,没那多时间废嘴皮子。” “这话不能说这么死,一个半总要有的……” 赵侯可不是个你来我往,砍价砍个三天三夜的闲人,那些个不如他意的,早做了他刀下亡魂,投胎转世的队伍排出去十里长了。 桑仕秾冷脸用剑鞘劈开那马场主,没给他再往赵侯身上靠的机会。 生意人身段软得不可思议,立刻又能蹿到另一面赔笑脸,“如今风紧,还要打点西旗人和燕国关口,这么一大批西旗马,实在太过惹眼。” 那头马场主自他们进门时视线便飘忽不定,想着再同赵侯身边人套套近乎,这下总算逮到时机将目光停在熙宁身上,“这位公子瞧着面善。” 熙宁向他点头见礼。 “咱们燕国竟然有这样标志的人物”,马场主笑得有些谄媚,“各位做南北生意的不在燕地久留,恐怕不知那公宫之中的两位美姬,正是咱们这隔壁县的姑娘,来往不过三十里地,我这瘸子还得幸见过一回。” “那两位已是万中无一的好颜色了,这位公子则更甚。” 熙宁偏头躲过他的打量,她脸上少有的带上怒容,“场主这是说得什么话。” 她越是不想同燕国美姬扯上关系,便越是有人不断提起,简直像是什么魔咒,一刻不停得要她想起前些天发生的事情。 旁的人都以为她不喜这样的打趣,只她一人知道其中曲折的内情,熙宁眼神闪躲,无意中瞧见赵侯也撑着脑袋瞧他,不知是不是也觉得这话题有趣,熙宁也不好说什么,只不满地向下撇了撇嘴。 场主似乎很有兴趣继续这个话题,“可惜那两位叫燕君赔给了赵公,人说赵公性格古怪,不爱与女人夹缠,可惜了。” 几个人听得津津有味,只是谁也不敢接场主的话头,只有意无意的瞥向赵侯。 第9章 他倒是颇为大方,听到这种打趣还能面不改色,小口啜了茶水,仔细地润了润口,闲情上来复有弹了弹袖口的褶儿。 好一会儿,熙宁看他一边的微微眉毛翘了起来,不由心下暗自猜测,赵侯这是在疑惑什么? 却见他双腿交叠,皂靴在熙宁眼前微微晃荡起来,轻声将侃侃而谈的马场主打断,“男人,哪有不好色的。” 气氛顿时有些诡异,三爷和邵环想笑却不能笑,一个个憋得额角青筋暴起,脸色发青。 全场只马场主置身事外,觉得这些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