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得她几乎直不起腰。 她原来那么担心他,那么不想看到他出事。 岑烟下车前戴好墨镜和口罩,憔悴的面容被遮去。幸好是医院,戴口罩的人很多,也没什么人注意到她。 她到处找护士打听消息,得知附近确实有发生车祸的伤员送来后赶忙过去找。她面容焦急,在人群里一遍遍地找着,绝望的时候恰好听见病人家属的哭声。 不知道是不是那哭声太有感染力,她也跟着红了眼眶。 晏然川…… 岑烟极力控制着情绪,仍旧睁着酸痛的眼睛朝四处望去,正绝望的时候手里的电话响了,她看见了一个陌生号码。 她接起来,正好在人群里捕捉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好端端地站在那,似乎没出什么大事,只是那身贵气的西装上沾满了血渍。 “是我。” 明明声音就在耳侧,却给她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岑烟想上前,但步子却顿在原地。 她隔着往来的人远远地望着他,看他拿着司机的手机给她打电话,冷静地解释刚刚发生的事,“只是擦伤,你在家等我就好。” 最后一个字刚落地,面前已经多了一个身影,她将手机拿下来,隔着墨镜看着他流血的额头。 他所谓的“只是擦伤”说不严重也确实不严重,但也是破了口子,仍有一点儿鲜血覆盖着快要干涸的血迹往下流,拿手机的手也有伤,不停地流血,那身西装也因为沾染了血迹显得有些狼狈。 晏然川认出了她,于是不再说话,站在原地看向她。 周围的声音都离得很远,安静得整个世界里都再没有一丁点儿声响。他只看得见她。 直到此刻,晏然川才感到一阵庆幸。 若是被撞到当场身亡的那个人是他,那以后是不是就见不到这张脸了。他站在原地用眸光临摹了她好一会儿,像是要把她的样子永远地刻在心里。 对视了许久,司机都不知道怎么回事了,赶紧过来跟晏然川说,“晏总,您赶紧去包扎一下伤口然后做个头部ct,我刚看到你撞到了头,得小心脑震荡。” 岑烟走过来,“我来吧。” 她脸半点没露出来,司机一时间没认出来,有些迟疑地松开手,岑烟主动开口,“认不出来吗?” “……”对方仍旧是那副表情,但还是说,“认、认出来了。” 她也没计较,想扶晏然川,他没让。 岑烟手顿住,想起从前他也躲过,好像很不喜欢跟她有所接触一样。还没等她细想,晏然川淡淡开口,“身上脏。” 他的西装上带着不少血,会弄脏她的手。 岑烟反应了几秒钟,没想过他会这么说,她仍旧伸手攥住他的衣服,并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 晏然川进去检查的时候,她听见了医院里各种各样的声音,灾祸或者不幸,哪怕只是闻着消毒水的气味,都让她心里有些难受。 他包扎好伤口,岑烟看了眼,语气故作轻松,“怎么撞到头了,破相我就不喜欢了。” 她心里仍旧想着他是为了回来才受伤。 可他非但没生气,大概是习惯了并没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只是抬眼看她,随意问道,“吃饭了吗?” 四周一片安静,她心里一直稳住的那根弦猝不及防地断开,像是摁到了某个开关,忍住的情绪猛然从眼睛里冒出来。 她没应,也不知道如何去应对,于是慌不择路地想去找其他东西,但其实自己都不知道要找什么。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