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知晓自己有多诱人,她哪怕是树上被蛇看管的禁果,也一定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来摘取。但她一定不知道,在晏然川这她并不是只有现在这样才有诱惑力,她哪怕只是朝他笑一笑,都会激发他内心深处某种破坏欲。 但他却仍旧是那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并不想落入下风,更准确地来说,他也不愿意结束这场游戏。 他准备起身,岑烟却拉住他,“我要你走了吗?” “那你要什么?”男人俯着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有那么一瞬间她又想到了重逢时第一眼见到的他,掌控欲那么强,好像只要他想,整个世界都可以为他操控。 岑烟只被他压制了几秒钟,她突然轻笑出声,眼底的天真浪漫一点点沁出来,好像不懂事的小孩,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逃避就是喜欢。” 她微微直起身,凑到他耳边轻声说,“你是不是被我勾到了?” 可惜,这对于她也不过是一场决定胜负的游戏罢了。 她并不在乎问题本身。 晏然川也没认输,漆黑的眸子看着她,“那你呢。” 他借着跟她对峙的名义试探,“和别人差得远,为什么又要用?” 果然男性尊严不能轻易挑战,就连晏然川这样的男人都不例外。 岑烟敷衍,“将就将就,等合约结束自然会找个更好的。” 两个人眼神对峙,空气里硝烟气息弥漫开,谁也没有退让的意思。 最后是她笑了一声,“你这个表情是要吃了我吗?” 床头还扔着一条昨晚用来蒙晏然川眼睛的领带,她随意拿过来戴在他脖子上,好像要给他系领带的意思。但她只是随意绕了绕,然后手上一紧,将他往自己面前拽了拽。 半晌,她一字一句—— “不乖的话,没人会要你。” 她清晰地看见他眼里的强势一点点褪去,好像在认输,又好像记起了合约的内容,并不想继续跟她纠缠。 那条被揉乱了的领带最后并没有重新回到晏然川的衣柜里,他大概是不想看到他被蒙眼的证据。可岑烟却清晰记得,那张脸当时是如何地脆弱,如何地想让人生出摧毁的坏心思。 她将领带收好,起身走到卧室里。 那一整天晏然川都受到了她的针对,故意挑刺说做的午餐油脂太多,让他重做,又或者是别的,几乎处处都叫他不顺心。 晚上岑烟让他端盆水来给自己洗脚,最后溅了他一裤子的水,见他狼狈,她反而笑得开心。 晏然川眯眼,看起来似乎有些不悦,他伸手攥住纤细的脚踝,好像要跟她算账似的。但几秒钟后,他还是拿出毛巾帮她擦好,动作温柔。 他被折腾了一天,大概也有些不满,“睡吗?” 这话只是单纯地询问,偏偏到了岑烟口中就变了一层意思,她笑着问,“这么直白?” 晏然川喉结滚了滚,好半晌后才收回眼神。 如此又过了几天,岑烟不仅在家里这样,在外面也是如此。晏然川大概是真的生气了,回来之后听到岑烟又开始这样说,慢慢解开自己西装外套上的纽扣,动作很慢。 他看上去有些想要找她算账的意思,岑烟饶有兴趣地看着他,但晏然川只是问,“想要什么?” “给我卸个妆。” 岑烟心情不错,就连沈乔给她接了个不是很乐意的活动也欣然答应。 没过几天,岑烟参加完活动如约前往晏家看望纪聆雪,她特意去买了些礼物,下车的时候是晏然川拿进来的。 远远地,纪聆雪看见两人站在一起,身上的衣服还正好是同色系的黑色,像是情侣装。她笑得嘴都合不拢了,一手扯着披肩一边和蔼地问,“来了?” “来蹭饭。”岑烟应。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