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我。”乔微说道。 樊遵抬头看向乔微,他是越来越不懂这位知县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却听乔微又接着道:“我十岁那年曾入国子监为学子授课,当时蔺知州还是国子监的监生,他曾听过我讲的课,随后当年就得中探花郎,再之后授翰林侍读学士,极得陛下赏识,更是带在身边,堪为天子近臣。” “一年前,他被陛下外放。”乔微说道,这位蔺知州可是元和帝看重的人才,是当下一任宰辅培养的,本来也是打算留给废太子的,只可惜蔺知州还没有从东州回京,废太子就已经倒了。 樊遵:所以姚知县给知州大人当过老师? 这么想着,樊遵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话说现在学生比老师的官职还高,姚知县就不觉得尴尬吗? 看着樊遵的眼神,乔微岂能不明白樊遵的意思,只不过她也没有生气。 “当时我是代老师在国子监授课,主要讲《易》,据说蔺知州对我所讲的易学之说颇为推崇。”乔微回想起来这段往事,这事还是钟涵告诉她的,当时蔺知州和钟涵同在元和帝身边,颇有些私交,而她当时还没有入朝。 见乔微神色自在,樊遵又想起来乔微的年龄,他也曾入东州拜见过一次蔺知州,这位知州大人的年纪应该是姚知县的两倍。 对此樊遵不得不说,这就是成名早的好处啊。 “我会修书一封送到蔺知州手上。”乔微说道,“向知州大人禀明齐县的情况。”她是记得钟涵对蔺知州的评价的,所以才敢放心修书寻求庇护。 这种小事,她没打算麻烦老师和太女,若是她真的修书去京城,那她也是太没用了。 听到这话,樊遵也是放下了心,然后起身离开了。 第二日,齐县就发布了布告,但只有寥寥几人前来县衙应工。 直到三日后樊遵带着大批旁边诸县招来的民工回来,看着这些民工干一天的活儿就有一天的钱拿,齐县的百姓这才慌了神。 听到下人来报,说宗族再也压不住族人,这些人都纷纷跑去了县衙应工,一个个拿到工钱后就对着乔微感恩戴德,气得王芃将正在吃饭的碗碟都摔了。 王家太太见王芃如此,不屑地撇撇嘴道:“你在这发疯有什么用?你不是平日里说自己如何厉害,怎么到头来连一个未出阁的丫头都拿捏不住?” 本来王芃就心火正旺,听到妻子还如此嘲讽,气不打一处来:“我能怎么着她?她一个县太爷,我呢?小民一个,我拿什么和县太爷斗?” “区区一个丫头片子也能让你栽这么大的跟头?这要是换成是我,早让她服服帖帖的了。”王家太太冷哼一声,觉得丈夫没出息,居然让一个小丫头拿捏住了。 “我倒是听听你能有什么好主意?”王芃冷哼一声,他不觉得自己媳妇能出靠谱的主意,但见对方信誓旦旦的样子,又决定坐下来听一听。 王家太太哼了一声道:“纵使她再是县太爷,那也是未出嫁的丫头骗子,你想要整一个丫头还不容易?” “哦?”王芃感兴趣地看了过去。 “你只要坏了她的名声不就好了?这名门贵女最爱惜的就是自己的名声了。”王家太太自信满满,她对这些名门贵女还是有了解的。 王芃觉得有道理,只是这种事情他到底没有经验,对着王家太太问道:“那你说说该怎么办?” “这还不简单?你让人占了她的身子不就好了?任她是高门贵女还是乡野丫头,只要失了清白,那还不 得乖乖听郎婿的话?”王家太太自信满满。 “若是她不从怎么办?”王芃觉得还是不能以寻常女儿看乔微,到底是知县,万一不从可怎么好? 王家太太觉得这个丈夫实在是蠢,连这点脑子都转不过来。 “那你不能找个她没法不从的人家?”王家太太哼笑一声,“咱们是不行,但长史大人呢?” “我若是记得没错长史大人的独子还没有说亲事吧,你要是能给长史大人说成这么一个儿媳妇,长史大人以后不得更提拔你?咱王家的生意不得做得更大?”王家太太主意打得极妙。 若是论生意场上的事情,王家太太自问不如王芃,但是这后宅里打转的事情,她可比王芃那脑子转得快多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