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床,这人还不领情? “去给我打盆水来。”苗柠又指挥道,“你应该会吧。” 赫连夙憋着一肚子气去打水。 他想,他上辈子真是欠了这苗柠,要不然也不会现在待着这里让这人百般折腾。 偏偏他心底有愧。 苗柠吃过药便开始犯困,他睡着后乌黑的发散在枕头上,衬得那张脸雪白又小。 赫连夙站在床边看了半天喃喃道,“还是睡着了看起来更漂亮,至少不会指挥我干些乱七八糟的事。” 说到这里他又皱眉,“那宗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跟个老妈子一样,当真是丢人。” 若是那些被宗凛吓到屁滚尿流的敌军看见了,只怕会贻笑大方。 不过…… 赫连夙在床边蹲下,他有些好奇摸了摸苗柠的脸,有些震惊,“这么嫩这么滑,像豆腐似的,不知道好不好吃。” 他这样想着,鬼使神差地靠近苗柠,然后一口咬了下去。 “啪”的一声响,赫连夙不可置信地摸了脸看着苗柠,“你竟敢打我?” 苗柠困得不行,被人又是摸脸又是咬脸的吵醒,只打一巴掌都算轻的。 他声音极冷,“我看你是疯了吧?你不是讨厌我吗?你咬我脸做什么?” 赫连夙:“……” 苗柠脸白,只是咬出了齿痕也看得清清楚楚,赫连夙心虚起来,他囔囔道,“谁让你折腾我。” 苗柠气笑了,“我折腾你?你尽快离开荣王府不就行了?留在这里自然要做好自己的本职,给我好好的当护卫。” 赫连夙抬了抬下巴,“总之你折腾我,我咬你,扯平了。” 说着他嘟囔,“我还没用力呢,谁知道你跟豆腐做的似的,娇气,脾气大,也就宗凛受得了你。” 苗柠轻轻地吐出一口气来,他说,“你给我滚出去,拿上那边的扫帚,这几天都给我扫地去,不准踏进我的房间半步。” 赫连夙大怒:“你——” 苗柠被气了一遭,这会又止不住咳嗽,赫连夙的话在喉咙里硬生生地咽了回去,转身出了房间。 苗柠让清风取了膏药来把脸上的牙印抹去,不至于在宗凛回来后看见。 他揉着脸骂道,“这狗玩意。” 狗玩意抱着扫帚面无表情地扫落叶,听见骂声又抬头看过来。 苗柠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了赫连夙几次,此刻见他看过来又有些怵,他不甘示弱地瞪回去。 赫连夙看着那双含怒的桃花眼,沉默了一会儿,竟然又把脑袋低下去了。 赫连夙心想,他肯定是疯了,他竟然觉得这弱不禁风的苗柠很漂亮,明明又难伺候脾气又差,一点都不可爱。 一点都不可爱、他重复着想,似乎这样就能把心底那丝异样彻底从心里拔 出。 …… 这样将养了多日,苗柠总算能见见外面的太阳了。 只是一场病下来他清瘦了不少,分明是烈日,他还额外披了件披风。 宗凛心疼地摸着他苍白的脸蛋,“又得养好一阵子才能把这点肉养回来,不过好在病好了。” 苗柠嗯哼了两声,好一段时间没怎么下床,身体都困乏。 他半靠在宗凛怀里,“你这些天都没去军营没关系吗?” “有他们足够了。” 宗凛早就有意识地培养了能替代自己的人,如今虽然还不如他,但是等到成长起来也不需要太久。 “今日想不想去军营?”宗凛问。 苗柠轻轻地嗯了一声,“出去走走吧,总待在屋里我好闷。” 宗凛让清风徐来备了马车。 苗柠出门的时候看见赫连夙握着扫帚,紧皱着眉头扫落叶。 他一边觉得有些好笑一边又觉得赫连夙自找的,活该。 再发疯他还能让赫连夙去刷恭桶。 还未到军营,苗柠便听见了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他紧了紧身上的披风看向宗凛。 宗凛道,“一会儿我先送你去我屋子休息一会儿如何。” 苗柠点了点头。 二人刚下马车,一个穿着盔甲的年轻男人便迎了上来叫道,“王爷。”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