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可以依靠法证科同事们根据犯罪现场的痕检,以及探员们针对受害者亲朋好友街坊们的举证口供,来判断。 如果这两种方法,都无法补全凶手拿走的东西,或者无法确定是否真的被凶手拿走的话。 家怡还可以根据心流影像,来引导法证科的同事来有目标、有针对性地勘察。在她的提示下,应该能补全一部分凶手拿走的东西。 抬起头,家怡见岳哥正跟团队里所有人介绍这件案子,并将材料复印件分发给大家阅读熟悉。 她站起来,开口道:“岳哥,我们去一趟凶案现场吧。” “好,我给陈光耀打个电话,让他陪我们跑一趟。”方镇岳说罢走到公桌边打电话,一边等接通,一边又吩咐三福: “你带大家梳理一下案件,在白板上列重要信息,等我们回来。” “yes,sir.”三福应声,立即垂头思考起从哪一份文件开始梳理,怎么安排大家一边围读文件一边讨论。 这边方镇岳的电话一打通,约好人,当即出发。 家怡带着她的笔记本,陈光耀带着自己的现场勘察百宝工具箱,方镇岳开上他的飞机吉普,一脚油门便到了石硖尾。 曾经住着尽是街坊熟面孔的棚屋早已改造成鸽子笼般的居屋方楼,曾经只能容纳几百人的区域,现在可以容纳成千上万。 向外辐射吸纳了大量在深水埗、旺角等地做工的市民,人口流动大,致使原本人口简单的区域,如今变得鱼龙混杂。 岳哥停车的时候,家怡腰间大哥大忽然响起音乐,吓得她一激灵。 前世天天揣着手机,初来时不习惯没有手机的生活。如今已经习惯了腰间只别着个传呼机,忽然换成大哥大,居然也不习惯了…… 人真是超级懂得适应环境的生物。 “喂?”家怡接起电话,准备下车的动作停顿。 “易沙展,我是新界北重案b组督察,也就是灭门案专案组1组组长王杰旺。”王sir生怕家怡不记得他是谁,将自己的介绍说得老长。 家怡听着这么长的前缀名头,忍俊不禁,“王sir你好,是不是自行车失窃情况查出结果了?” “是的,你的猜测恐怕是对的。大埔灭门案受害者家南边几百米处的街坊,在案发隔日报了自行车失窃,凶手很可能杀人后并未离开,而是藏匿在受害者家附近,之后看着我们警方到场后,才趁乱偷盗了自行车离开。”王杰旺懊恼道,他们总是比凶手慢一步。 这种凶手在明,他们在暗的感觉,实在太不爽了。 “那辆自行车的照片有吗?”家怡忍不住问。 “那到没有。”王杰旺说罢想了想又道:“是一辆凤凰牌黑色男士自行车,从广东那边偷买过来的上海自行车。车铃刚买没多久就被人偷了。还有,因为原装的车座坏掉了,失主将一辆大二八的车后座换上去继续用的……对了,车座是棕色的。” “失窃时有人见过那辆窃贼吗?或者路上有没有人看到骑着这样自行车的人?”家怡立即挑起眉,声量都提高了许多。 “我这就派人去走访,看看能不能找到见过凶手的目击证人。一有消息立即通知你。” “还有,王sir能不能找人将这辆自行车画出来,或者有没有其他人拥有这样的自行车,拍张照片,请公共关系科的同事登报,悬赏寻找这辆失窃自行车?”这通电话接近尾声,家怡终于跳下车,一边讲电话,一边啪一声关上车门。 “没问题。”王杰旺想了想,便爽快应下。 “多谢王sir。”家怡笑道。 “更应该多谢你啊,思路很对,怪不得去年年终表彰大会大出风头。”王杰旺哈哈大笑。 接着,家怡隔着听筒听到对面有人小声提醒王杰旺:“老大,不要这样说啊,好像你很嫉妒易沙展去年的风光似的。‘大出风头’这个词,不是什么褒义词啦……” 电话里,王杰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