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不上精细,唯一值得推敲的,便是那骨笛上,刻着的“牧仁”二字。 也许,是那狼女的名字也说不定。 屁股上一阵疼又泛了上来,白枭只好闭目养神,不多时便睡了过去,却睡得不甚踏实。 浑浑噩噩间,他似乎听到一个小女孩儿,甜甜地对他叫着哥哥。 “哥哥,你这笛子真特别。” “这是骨笛,是我用仙鹤的翅骨做的,好看吗?” “真好看,能让我吹一下儿吗?” “你会吹骨笛?” “不会。” “那我教你,这样拿。” 白枭从梦中惊醒,猛地起身,却扯动了屁股上的伤,也不知是疼的,还是惊的,额上沁出细密的冷汗。 梦中,那个小女孩儿是谁,那个小男孩儿,又是谁? 白枭低头,看到自己手中还握着那只,与梦中一模一样的骨笛,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那到底,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还是,残留在他脑海深处的记忆? 另一边,君凌云与楚云溪也已经回了寝宫。 楚云溪听了白枭的故事,实在没有心思再去赏梅。便与君凌云早早歇下,被窝中闲话家常。 “凌云,前世,我父兄的失踪,当真与狼女有关吗?” 她自己想了半晌,还是找不到答案。 一个声音告诉她,该为前世的父兄复仇。另一个声音却又告诉她,现世的人更重要。 若是她的复仇,会伤害到对君凌云忠心耿耿的白枭,她应该停手才对。 君凌云刮了下她的翘鼻。 “溪儿这么聪慧,怎么也会杞人忧天?” “嗯?”楚云溪不解,这难道不是已经摆在她眼前的问题吗? “狼女是不是白枭的亲人,还未有定数。即便真的是,若她是个蛇蝎心肠,罪孽无数。白枭定也不会是非不分。” 君凌云一手撑起头,看入楚云溪黑玛瑙般的眼眸。 “溪儿何不如让时间来给你答案?” 楚云溪渐渐弯起唇角,露出她好看的小酒窝。 “夫君,我们睡觉吧。” 这一觉,楚云溪直睡到了第二天日上三竿,还是被小莲和司琪给叫醒的。 “娘娘,皇后娘娘,该起身了。” 楚云溪慵懒地翻了个身,身边的位置已经凉透。君凌云定是早早起床上早朝去了。 “小莲,什么时辰了?” “已经巳时了。婉陶公主进宫来了,等着见您呢。” “什么?快快,给我更衣,可别让婉陶觉得我拿乔才好。” 楚云溪赶紧出了被窝。小莲在旁小心扶着。 “娘娘,您慢着点儿,小心肚子。” 小莲见过楚夫人怀孕那时的肚子,三个多月的时候,也不怎么看得出来。皇后娘娘却已经显怀了,也不知是不是吃得太多了些。 司琪已经拿了湿帕子给她擦洗。 楚云溪急急收拾好,便让小莲将婉陶公主,从偏殿请了来。 “拜见皇后嫂嫂。恭喜皇嫂有喜了。” 婉陶公主是听到楚云溪有孕的消息,特意进宫来恭贺的。楚云溪赶紧将她扶起。 “婉陶,好些日子没见,你倒是长高了些。” 婉陶公主喜道: “嗯,好像,是长高了那么一点点。” 楚云溪引着她去桌边坐下。 “你来得正好,陪我用早膳吧。” “早膳?” 婉陶公主看看外面亮晃晃的太阳。她还以为楚云溪是乏了,小憩一会儿,不成想,根本就是刚起床。 楚云溪颇有些不好意思。 “今日有些犯懒,起得晚了些,你就吃些糕点,权当陪我吧。” “是,婉陶领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