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3文钱,就能赚出这一日的成本,对外只要一里地收6文钱,一辆马车一日就能赚出300文钱来,一个月则赚9两左右的银子,比他们拿的月俸要高多了。 减去雨雪天或者马车夫休沐不能出车的状况,一个月一辆马车按照8两银子的赚头算,要是工部出30两马车,这一个月就有240两银子的进账,一年就2-3千两的银子盈余,一旦运营起来,这可是个长久的,越滚越大财源,不羡煞别的衙门才算。 顾世安激动得想辞官自己干。 卫景平也下意识地想了想这条路。 先不说上奏之后云骁帝会不会批,单说这么好的事,要是拿给工部尚书陈家川看了,他必是头一个要干的。 毕竟他执掌工部二十多年了,穷得叮当响,一点儿家底都没积攒下来,只怕日后致仕也不甘心落个平庸无作为的名声吧。 顾世安:“你还得等我三两天。” 他得琢磨琢磨这个关于记里马车的奏疏怎么写,用什么词句写出来呈上去,云骁帝才能看得很明白。 卫景平心里有了数据打底儿,放松地道:“夫子慢慢写,慢工才好出细活,我就不打扰了告辞。” 必要写出一份让云骁帝看了拍案而起,连夜召见顾世安,恨不得第二天就能看见京城的大街上记里马车到处跑……就得叫他看了奏疏后这么迫切。 从顾家出来,卫景平才发觉一眨眼就到了深秋,大街上秋风萧瑟,草木摇落。 街上的行人都穿起了夹袄,秋风一吹,卫景平忍不住收了收肩膀。 “卫四。”有人在身后叫他。 卫景平扭头一看:“周公子?” 周美彦在卫景平身前从马背上跳下来,站没站相地道:“我是不是该跟你道贺一声?” 年初周元礼去东南省份疏浚河道,整顿水利,周美彦没人管束,就出门四处游逛去了,足足玩了大半年前几日才回京,回来就听说件大事卫四,他表妹夫中状元了。 还跳过喝翰林院的清闲茶,到户部挂正六品的主事去了,上任不久又推了什么榷酒曲令……总之卫四这孩子可太出息了。 要不就说他爹娘天天看他不顺眼呢,这么跟人家一比,周美彦觉得自己真的该扔了。 想着一连两次都考不中乡试,二十多岁了还是个微末秀才,他心里有点小愧疚。 转念又一想吕栋那家伙连个秀才还没考上呢,心里平衡不少,瞬息把那些有的没的全抛脑后去了。 “谢了,”卫景平问他:“周公子这是去哪儿?” 周美彦一拍脑门:“我要去你家啊。” 卫景平:“……” 那结伴回吧。 等等,周美彦去他家做什么?给他道贺?可他身上也没带贺礼啊。 等走到卫宅门外,周美彦总算想起来他去卫家做什么了:“那个卫四,我半个月前在龙城郡游玩来着,遇到卫老将军了……” 卫长海啊有话让他捎带回来。 卫景平把他请进客厅坐了:“你见着我爹了?” “嗯,”周美彦:“卫老将军得在那边停留一些时日呢。” 卫景平心中一绷:“我爹遇着事儿了?” 周美彦用“无论如何我都不能笑出来的神情”说道:“卫老将军去关家给卫三哥提亲的头一天,卫三哥和关姑娘结拜了……” 卫景平尬得冷汗都要滴下来了:“结拜了?” 周美彦憋着笑:“对,卫老将军又挑了个日子让他们割袍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