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想阿娘了。” 孟氏天天背着他上街的情形还历历在目, 一晃就四五年过去了。好在她身边有几个侄女陪着, 不然, 不知道她会不会很失落呢。 他们一行到了咸州府, 大老远就看见卫长河和卫景明带着人来接他了。 “你爹在家里招待客人呢,”卫景河长臂一伸将卫景平抱起来搁在马背上:“我和明哥儿来接你回家。” 卫景平亲切地道:“我阿娘和婶子还好吗?” “她们都好着呢。”卫长河悠悠然骑着马:“你阿娘天天惦记着你呢。” 真是掐着日子把他盼回来了。 “二叔……大, 大哥,家里是不是要添小……的?”卫景川骑在马上, 笑嘻嘻地问:“老四给买……买了好多东西。” 不仅有新衣服, 还有各种小手镯小玩意儿, 买了整整一箱子, 都搁在马车里拉回来了。 卫长河嘿嘿一笑。 “还早着呢。”卫景明则红着脸小声说道。 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从不把儿女柔情摆在明面上说, 可是谁不知道,他对韩素衣有多好,二人婚后真是蜜里调油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韩素衣也是个好的,值得卫景明待她这么好。 到了咸州, 离上林县就近了, 他们在城里点了水晶肴肉, 白水羊肉,清炖蟹肉狮子头,红烧老鹅,说是秋风起要贴秋膘了。 饭后又喝了消食的茶,这才启程回上林县,又走了大概一两个时辰的功夫,就到家了。 家里掐着点在等他们回来,卫景平一进门,就发现家中的廊檐下挂起了红灯笼,门窗擦得洁净,窗棂上糊的纸也焕然一新,到处洋溢着喜气。 “可算回来了,瞧把老四累的,”孟氏上前拉着他的手,心疼得眼圈都红了:“黑了这么多。” 卫景平心中有些好笑,他明明白胖了:“阿娘,没啊,我这是长大了呀。” 总不能还跟小时候一样叫人见着就夸这娃儿真白胖吧。 孟氏知道他在安慰自己,眼泪生生被笑意堵回去了:“好,好,平哥儿长大了。” 在她身旁,韩素衣笑吟吟地看着他:“平哥儿是真出息了。” “嫂子。”卫景平喊了她一声,看着他二叔续弦的新婶子带来的儿子,也打了个招呼:“文瑞。” 严文瑞看见他,眼睛忽然有了光泽,细声细气地叫了声:“四哥。” 他回来之后,家中连着热闹了数日。 九月十二,卫景平出门的时候,晴空中一鹤直冲云霄,是个好兆头。 果然,当日就收到了县太爷武念恩的邀请。 翌日到了县衙才发现,县太爷不仅邀请了卫景平,还邀请了江一枫,另外还有上林县的一位穿长衫的中年男子,据说是外县寄居在此地的读书人,这回也中了院试甲科的。 “见过武大人。”五人在花厅中齐齐拱手,这回不用跪了,要是遇上武念恩心情好,说不定还能坐着。 大徽朝读书人的地位就是这么高,卫景平真实感受到了,忍不住在心中唏嘘。 “不用客气,都坐,坐。”武念恩满面笑意,完全没有因为儿子武双白还蹲在白鹭书院苦读的事烦恼:“今日见了你们,不禁叫我想起当年的事,这么一晃就二十多年了。” 他兀自感慨了几句,说道:“你们这么年轻就中了秀才,前程不可估量啊,不过,也有人十六岁中的秀才,终其一生都没有中举的,有的人运在前,有的人运气在后面,万不可懈怠呀。” 几位秀才连声道是:“多谢太爷教诲,学生谨记在心,去了府学必然戒骄戒躁,不敢怠慢学业半分,心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