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我告诉过你,五年前的事,都已经跟她没关系了!” 胜玉一愣。 李伯雍的声音轻慢道。 “谁说无关?难道她不是受害者。既然是前太子的仇人,就能跟我们坐同一条船。” 胜玉脑海中嗡嗡作响,手脚发抖。 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先前的猜测,是不是全都是对的。 而李家……李樯,早已知道真相,却从未告诉她一星半点。 燕怀君也听得明白,诧异又担忧地看向胜玉,似是要出言安慰,却被胜玉抬手拦住。 她还要接着听。 李樯的脚步烦躁地在屋内走来走去。 “你要对付那个孬人,随你的便。但胜玉?胜玉就是个呆的,做不了这个。” “你错了。她做得很好。”李伯雍淡淡地出口,“你根本不了解她。” “我不了解?”李樯反问,说不清是反驳还是炫耀,“我和她睡一个被窝那么久,我不了解?” 李伯雍不以为意,冷哧一声。 “我当你窝在金吾郡干什么,结果你只是沉迷此女。李樯,上回你告诉我,你只是玩玩,现在,你不要把自己玩进去。” 李樯顿了顿,语气别扭道:“放心吧,不会的,她也不算什么。” 胜玉感觉到自己浑身的血液一半燃烧沸腾冲到头顶,一半冻结在心脏,拽着整颗心冰冰凉凉地往下沉。 燕怀君已是目眦欲裂,死死瞪着那扇窗户,捏紧拳头就要冲上前,胜玉拦着他,牢牢地拽着他的衣摆。 胜玉浑身僵硬,她木然地垂着头,藏起自己的表情,仿佛浑身的劲都用在了拉着燕怀君上。 燕怀君不知道她此刻究竟在想什么,只知道她死死拽着他的力道,像是拽紧了理智的最后一根弦,她整个人,像一只濒临破碎的蝶。 第50章 ◎只要她不在乎。◎ 后续也没必要再听。 胜玉很难形容当下的心情, 是愤怒更多,还是伤痛更多。 但奇怪的是, 她并没有多么震惊, 或者意外。 大约是心底深处早有准备。 从她与李樯身份地位的悬殊。 到她发现李樯在她面前伪装和实际的差异。 或许冥冥之中,她已经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但即便如此,也无法抵消她仿佛浑身血液被冻住、又被抽干的空虚和痛楚。 她紧紧拽着燕怀君的衣摆,感觉到他不再执拗地想要冲上前, 才缓缓松开。 手指已僵硬得发痛, 胜玉失神地垂目看着。 燕怀君握紧她的手, 愤恨难言, 看着胜玉的双眸中满是疼惜。 胜玉颤了颤, 移开目光与他错开。 她难以承受这样的眼神。 她从来不愿意接受自己在旁人眼中是一个可怜的、受了欺负的形象,她不愿意自己沦为弱者。 胜玉深吸一口气, 积攒了一些力气,拉着燕怀君离开。 两人来得毫无影踪, 又走得悄无声息, 雕花窗内没有一人察觉。 李伯雍扫视李樯, 对他的说法不置一词。 只是语气淡漠地强调。 “我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替我做事, 也需要确保她的忠心。如果你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我也不必费神。但你既然能被关在门外十几日, 显然你没有你以为的那个本事,我才不得不将郑元与古聂清的纠葛透底给她。” 李樯面色涨红,恼怒却无法反驳。 李伯雍也不管他。 “总之我只是知会你一声,她已经是我这条船上的人,你不要碍事。我来找你, 也并不是为了这点小事, 你不要走来走去晃得眼晕, 坐下听。” 李樯天不怕地不怕,唯独被叔父拿捏了十几二十年,沉着气憋了半晌,最后也只得听李伯雍说起正事。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