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设,血红一条回形走廊,每一面墙上都挂满诡异的油画,更显压抑。 秦奚丹他们见过一次,还算能习惯,两个年轻治安官站在上面,就有些被吓到。 侯曼妮从口袋拿出几个十字架项链,“来,分分,说不定能辟邪!我看着地方邪得很!” 苗年不解地看着她,“曼妮,你啥时候开始信这个了?” 侯曼妮被上次游乐场的纸人冲击得不轻,把十字架塞到苗年手里,“让你拿着就拿着,我专门让我妈从教堂拿的。” 苗年:“嘿,我才不信神呢,我一身正气,邪不压正!” 侯曼妮不管他,又问拿出一个护身符,“小丹,你要这个吗?” “谢谢,不过我都有了。” 秦奚丹朝她笑了笑,从脖子上拿出一串十字架、四仙令符、龙神雕像…… 侯曼妮嘴角微微抽了下,“小丹,你信的东西,还挺……驳杂。” “所以,尸体呢?”苗年四处看,还是没有找到所谓的无名女尸。 毕阿婆拄着拐杖往前走。 “咚、咚、咚。” 拐杖敲在木质地板上,回音在诡异的别墅飘荡。老人佝偻着身体,映在墙壁的影子竟显得有些狰狞。 走了几步,她回头,拖长语调问道:“怎么~不~跟~上~来~啊~” 有那么一瞬间,秦奚丹觉得,自己的同事看起来比鬼还要诡异一点。她拉住呆愣住的侯曼妮,快步跟过去,一直来到一副油画前。 毕阿婆:“就是这里,砸墙吧。” 苗年和侯曼妮一起愣住,“啊?砸墙?” 毕阿婆:“没错,砸了它。” “不是,婆婆,你说的女尸呢?你们不是说发现了无名女尸吗?” “没错,她在墙里。” 几个人听见这个回答,俱有些不寒而栗。 乐文君声音颤抖着问:“什么、什么叫在墙里?” 苗年急道:“婆婆,你可不能乱说,这是沈家的别墅,沈立的公司是我们市的纳税大户,模范企业,就算他是普通人家,我们也不能拿个无凭无据的臆断,就要拆人家的房子啊……” 毕阿婆拿拐杖指向沈承安,“这是沈立的儿子,沈立死了,他就是唯一继承人了。” 苗年朝沈承安咧嘴笑,“哟,原来你就是沈家少爷嘛,你家保安睡眠质量可真好,那一个个地上躺得、打鼾打得,我愣是没叫起来。” 沈承安没接上他的玩笑,脸色凝重地说:“你们只管砸墙吧,拆掉也没关系,我去拿锤子斧头。” “砰。” 少年握住斧头,砸向鲜红的墙壁,上面悬着的油画微微颤动。 其他几个人见状,也纷纷拿起工具,毫不客气地用力砸向墙壁。几分钟后,油画砰地一声掉了下来,苗年和侯曼妮动作顿住,脸色白了白。 他们看见,砌在墙壁之中的,一缕带血的头发。 —————— 附近拉起警戒线,沈家别墅很快就被封锁了起来。 在亮出自己的证件后,秦奚丹和毕阿婆也留在别墅里,靠在沙发上假寐,等第二天大部队回来。 沈承安过来问:“老师,你们去客房睡吗?那儿有床,舒服一点。” 秦奚丹微笑着拒绝了,“坐在沙发上就挺好,你家沙发很软哎。”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