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姜:【闺女,把针管和药剂拿给护士姐姐,你下楼。】 脑康医院姜:【有个很重要的事情。】 脑康医院姜:【这个药注入进去】 脑康医院姜:【患者会咬人!嗷嗷的】 脑康医院姜:【太危险了,快回来,把针交给她。】 脑康医院姜:【快回来!】 脑康医院姜:【快离开!乖闺女!】 …… 姜晚书愣了。 她伸长脖子,探了探坐在沙发上看书的顾青娇。 半分钟后,姜晚书从卧室里走出来,将密封袋里的针剂递给她。 然后,心不甘情不愿地,走了。 关上门前,她特别委屈地瞪了一眼顾青娇,感觉就像是嘴里叼了块金砖,结果却被人抢了。 顾青娇一只手拿着书,另一只手很礼貌地跟她拜拜。 等人走后,顾青娇拿起针剂走近卧室,目光撞上刚才那盆温水和毛巾,她挽起袖子将毛巾拧干,瞟了一眼时厉瑾敞开着的领口,忽然“啪”地一下,白色毛巾精准地砸中了他的锁骨。 刚才任由别人怎么擦拭都醒不过来的时厉瑾,就这么好巧不巧地被砸醒了。 他眼皮半掀,细细咳嗽两声,将毛巾从身上拿下来。 “原来是护士。”时厉瑾目光淡淡地看着她。 顾青娇点头,下意识扶了扶镜框,有些担心会被认出来。 时厉瑾温顺非常,乖乖地抬起自己的手臂,递给她,“轻点。” 顾青娇:…… 怎么他的状态,好像跟传说中的不太一样? 顾青娇看着密封袋里的红色针剂,想了想,摇头。 “你不打?” 顾青娇继续摇头。 “为什么?” 顾青娇想着要不还是讲点东西出来,否则那双眼睛一直盯着自己,迟早被看穿,但又想起时厉瑾对自己太过熟悉,估计一开口就会露馅,综合下来还是算了。 她抬起手在身前僵硬地晃了晃,决定将“哑巴”这个角色贯彻到底。 时厉瑾又咳了两声,似乎还很脆弱的样子,顾青娇觉得他有些可怜,就去外面接了杯水来。 这男人许是养尊处优过了头,生个病居然连身子都懒得动一下,就眼巴巴地望着她,刚才伸过来的那条胳膊也没挪回去,袖子半挽地搁在床边,手里还拽着顾青娇的衣角。 顾青娇忽然有些恍惚,倘若他此刻不是病着,那简直跟无赖没什么两样。 对,他就是无赖。 顾青娇立刻抽回自己的衣角,把水杯放到床头桌上,爱喝不喝。 时厉瑾见对方如此冷淡,终于还是磨蹭起来,病恹恹地靠在床头。 “你不是来给我打针的?” 顾青娇朝他摆手,将针剂收进口袋后,顺势比划要走了。 时厉瑾单手捂住肚子,接着又是两声干咳。 竟不知他竟脆弱成了这个样子,就连伸手拿杯水都费劲,顾青娇实在见不得这种可怜场面,便又帮忙把杯子递了过去,结果男人醉翁之意不在酒,握的不是杯子而是她的手腕,水在杯中荡起波涛。 时厉瑾回归正色,语气明朗地说:“把杯子放下,我不想弄湿地板。” 顾青娇虽然没领悟透他的意思,但也隐约知道手中的杯子犹如救命稻草,一旦放下,指不定是杯子惨还是她惨。 她摇头。 凭什么听他的。 结果奇迹发生了,男人另一只无法动弹的手忽然抬了起来,将水拿起来浅浅喝了一口,他道了声谢放下杯子,随即将顾青娇往床上一拽,时厉瑾揉了揉她的脑袋,病情康复。 顾青娇:您就是那个蛇皮麻袋吧,这么能装。 时厉瑾怀里抱着小护士,揉完脑袋的手顺便摘下她的眼镜,接着又摘下护士帽,将她原本的样貌展露出来,他贴近她,手指撩开她额前的碎发,将她捂在心间。 “你就算不说话,我都知道你是顾青娇。” 她叹了口气,在心里缓了缓,问道:“你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对吗?” 要不是因为早就知道,时厉瑾怎么会恰好将别墅买在莫禾家隔壁,那样她就不会知道顾青梳的事情。 “你是怎么知道的?什么时候?”顾青娇来不及等对方回答,继续又问。 时厉瑾有些难以开口,但经不住对方一再质问,便老实回答:“我打开了你的东西。” “钥匙在你这?”顾青娇有些震惊。 时厉瑾点头。 他那天将顾青娇的盒子带回去之后,原本是想迁到南庄安葬,却在不经意间研究起了盒子的锁芯,上面的形状相当特殊,更异于寻常锁芯,就像是经过特殊打造的一样,而时厉瑾从小就有着很惊人记忆力,他依稀记得,搭配锁芯上的那个图案,似乎就在南庄见过。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