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逐说,今天白天她发现了一个秘密。 孙鸣池没吭声,像是等着她继续讲。 程逐看不见他的眼睛,所以盯着丝带,用手抚平皮肤与丝带中间的缝隙,漫不经心道:“你知道我去年在陈叔家门前那块地上洒了一些蜀葵花的种子吧?” 孙鸣池顿住,但依旧没说话,胸膛带着均匀的起伏。 像是怕他听不清,程逐说得缓慢:“陈叔和我说,那花是别人的,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那人既不愿意这些花被铲掉,也不愿意移走搬回自己家养着,一副不想看见这些花的嫌弃模样,但却一年四季都来照看,把花养得比人都艳丽。 怎么有这样古怪的人? 程逐不太能理解,又似乎能理解。 也许她是过分了一点,但谁让孙鸣池能忍受呢。 “为什么不说话?” “说什么?” 程逐想了想,道:“说你日久生情?” “哪个日?” “就是你想的那个——” 孙鸣池一笑,准确地扣住了她的后脑,把她压下来狠狠吻上去。 两个人亲得气息不稳,静谧的空间里是两道节奏不一的呼吸声,暗藏着千万般难以言喻的情绪,不知多久后才拉开了一些距离。 程逐亲吻着他的额角,亲吻着喉结和锁骨,然后是胸口、小腹,再就是蓄势待发的东西。 孙鸣池猛地拉住她的头发,像是想把她拉开,但力道不对,程逐疼得脸皱到一块。 用力把自己的头发抢了回来,又找出一条丝带。 这一次是绿色的,程逐把孙鸣池的手捆了起来。 下一秒,口腔的湿度与温度让孙鸣池的东西越发涨大,他发出闷哼。 被捆住的手动了一下,没有挣开这只有观赏性的束缚,只是任由程逐舔舐吮吸。 首次尝试,毫无技巧可言,只觉得嘴角发麻,舌头像是要抽筋,但就是这种没有技巧的胡乱行为,让孙鸣池想抓住程逐的头,把自己狠狠地抵入最深处,将自己灌满程逐。 “嘶——”孙鸣池的声音哑得像个破了的锣,“别用牙。” 程逐试着不用,但失败了。 她起身,口水顺着嘴角流出,根本拦不住。 抽了两张纸巾擦干,随手丢在地上,等迟一点一起整理。 她在孙鸣池的胸口画圈,“想要吗?” 孙鸣池重重喘息,握住她作乱的手。 程逐直白调侃道:“这么喜欢我啊?还偷偷养我的花。” 孙鸣池没反应,好像什么声音都没有听见。 “我是蒙了你的眼,不是塞了你的耳。”程逐抽回手,立刻不高兴了。 他终于笑起来:“喜欢死了。” 程逐忍不住咬着下唇,也笑了起来,笑得脸一片通红,幸好没人看得到。 “孙鸣池,你知道你像什么吗?” “像什么?” “一个礼物。”还是个圣诞礼物。 “那你满意吗?” “差强人意。” 房间里扑面而来潮热气息。 “我明天就走了。” “我知道。” “守好男德,不要沾花惹草,等我放假回来找你,听到没有?” “真凶。” 孙鸣池轻而易举地挣开手上的丝带,然后把眼前的也摘了下来。 眼前的世界还带着一丝迷蒙的红,慢慢沉淀成黑夜的颜色。 视线里程逐的身体似乎被染上丝带的颜色,像是一幅油画,被浓墨重彩横亘。 红色的丝带被挂在程逐的脖子上,打了个不合格的蝴蝶结。 用绿色的丝带把她捆住,系带的粗糙手指和洁白光滑且纤细的手腕隐秘的接触,好像下一秒就会用力攥住,并控制不住地捏碎它。 孙鸣池轻轻顺着手腕向上吻着。 “你也像个礼物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