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泊宁!!” 她亲弟,前后脚跟她从同一个子宫剖出来的龙凤胎,坏事儿办完一溜烟躲回餐桌上。 萧泊宁叼着两片烤面包翻开早报,开始装模作样地叹气:“我都说别放了,你们偏不信。这不,人都高兴傻了。” 姐弟俩从小就喜欢打打闹闹,如今这般场景与往日大同小异,几乎每天都会上演一遍,实在没什么可见怪的。厅里的佣人来来往往,眼观鼻鼻观心,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地的金箔彩纸迅速被打扫干净,紧接着陆续摆好早餐。 一家四口对于早餐的口味各有不同。女主人接过刚热好的牛奶,走到小少爷背后拍了拍他肩,“你这孩子说什么呢。” 萧泊宁耸耸肩,眼睛都没从英文早报上移开眼。 萧望舒等会儿要去趟公司,新一季度的设计主品出了些问题需要她去解决。时间不等人,九点钟她还有个会议要开。 萧望舒放下热牛奶,招呼人赶紧过来坐下吃早餐,“阿蛮快过来,车子都在楼下备好了,十分钟后咱们就去学校。” 长孙蛮这次升学不容易,说句千军万马过独木桥都不为过。 她体质差,天气稍有不顺就容易生病,跟一般小孩儿还真不一样。从小到大请的病假条叠起来能比日历本还厚,更别说中间还休学过一段时间。 在读书这方面,长孙蛮着实费了不少功夫,勉勉强强能在班里排个中上水平。她也不像她弟萧泊宁天赋聪颖,过目不忘一看就会。究其根本原因,她自觉脑子没萧泊宁好用,绝对跟那会儿在她妈肚子里没争赢养分脱不了关系。 萧泊宁作为一个天才儿童,打小就展露出了与旁人的不同之处,如今连跳两级还能力压群雄。这不,前两天还听说这人要去参加市里的物理竞赛。 长孙蛮一屁股坐下来。 瓷盘里的鸡蛋煎得极为漂亮,叉子一戳就有淡黄色的流心冒出来。她戳起一朵西蓝花,恶狠狠朝萧泊宁说道:“你给我等着。” “是是是,有事尽管招呼。”萧泊宁不带虚的,慢悠悠翻过一页报纸,抖落下不少面包屑。 他喝了口咖啡,嗓子一清笑得不怀好意,“没忘记我在a座教学楼吧?到时候可别走错班了……我好心再帮你巩固一下记忆,有事就来高三一班哦,学妹?” 妹妹妹,妹你个头啊。 长孙蛮一点也不含糊,仗着有餐布遮掩,在桌子底下一腿踹过去。 效果十分显著,某人龇牙咧嘴抱起腿,没敢再嘚瑟。 萧泊宁这辈子最大的遗憾就是屈居于长孙蛮之下做了个弟弟。当年要不是萧望舒顺产转剖,指不定谁先出来睁眼看看这个美丽的世界。 对此,长孙蛮就差把鼻子顶脑门上出口恶气了。幸好关键时刻没掉链子,这一回直接把之前亏的本全数赢了回来。饶是萧泊宁摊开产科理论大全跟她据理力争,从蝌蚪进宫到胚胎成形讨论了三天三夜,长孙蛮都白眼一翻装聋作瞎。 到最后实在忍无可忍之际,小姑娘呲起雪白的牙,明晃晃露出小人得志的笑容大声说,谁先爬出来谁老大。当即把年纪尚小还没学会收敛自己情绪的萧泊宁气得哇的一声哭出来。 当然了,这件事形成的痛苦记忆直接被萧泊宁打入了潘多拉之匣,有生之年绝不开启。任凭长孙蛮从小学四年级吹到了现在,当事人愣是没站出来辟谣,权当自己暂时性耳聋听不到。 “好了宁宁,今天是阿蛮开学第一天。” 萧望舒一锤定音,面上笑得平静,可只有正在楼上书房开远洋会议的男主人才能与她感同身受,俩小孩儿到底有多让人头疼。 长孙蛮笑眯眯咬了口鸡蛋,萧泊宁敢怒不敢言,立在不远处的一众帮佣目睹俩小魔王偃旗息鼓,再次无声感慨夫人赛高。 …… 市一中,萧泊宁当年跳级就读的学校。 底下分管有初中部和高中部,每年从初中部直升上来的学生就占了高中部二分之一,学霸比比皆是,除开各大赛事得奖,每年从冬令营里拿到的五大校资格也是拿到手软。 不过由于长孙家家族传统所造成的历史遗留问题,两人以前都是在私密性极高的贵族私立学院。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