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扑过去,好在周围人护得及时没被挠着,可当即就落了红。若非当时身边有府里医女随行,加之殿下强自镇定,恐怕那会儿……” 长孙蛮这才听明白了。 她若有所思点点头,这件事怎么看都像是有人蓄意为之呀。 “白猫的主人没找着?” “没有。” 春娘回忆着那段往事,一想到那会儿赶入内宫满身杀气的燕侯,她就不由自主打了个冷颤。 她缓缓神,嗓子眼儿有些发干,却还是继续道:“说是波斯那边进贡的珍兽,性情最是温和。谁也没想到它从御兽园那儿跑出来了,还寻到了殿下……白猫没多久就死了,太医署来人相看,说是瘪咬病犯了,好在它没咬着殿下……这事儿查了一通并无所获,最后只杖杀了不少御兽园宫人。” 长孙蛮垂眼,慢慢给春娘怀里的雪球顺毛。 她要是没记错,司皇后薨逝后,内宫大权便交到了文太妃手上。这事要没她掺和一脚,长孙蛮都不信。而她娘……杖杀宫人,只是以儆效尤。想来早就知道这是文太妃手笔,不然登临帝位的萧复如何会护不住自己生母殉葬帝陵。 “经此一事,殿下特意嘱咐过府里人,平时多注意着猫儿狗儿,不要让它们靠得太紧,免得这些畜生发起疯来伤着您了。” 萧望舒的担心不无道理。长孙蛮慢吞吞想着,这个时代虽有瘪咬病一说,但并没有发明出狂犬病疫苗。她这条小命要是真被有心人来上一次…… 长孙蛮抖了抖,深觉自己福大命大。 春娘见她听进去了,好歹松口气。 她哄道:“奴婢先把猫儿抱下去,请人来看看是否康健。郡主就先进去,等见过了殿下好声说说,想来殿下不会拦着的。” 长孙蛮抬头,小庭院的匾额近在眼前,一想到她让她娘等了一上午……长孙蛮不禁想要抱头流泪。 …… 花朝春盛。 小庭院假山流水,绿意开遍,鹅暖石铺就的路旁栽有一棵冠幅巨大的香樟树。长孙蛮躲在树后,一双眼睛瞄来瞄去,山亭上、厅廊下、门扉大开的主屋、路径渐远的小道……咦,怎么没见她爹娘? 要不是春娘一早守在门口给她通风报信,长孙蛮简直就要怀疑自己收到了假情报。 不得已,长孙蛮拎起裙摆,蹑手蹑脚穿过中庭。等小跑过长长厅廊,她憋着粗气,停在门边儿,扒拉着门框,小心往里面探头探脑。 “……阿娘?……”无人应答,她又试着唤了唤,“阿爹……?” 奈斯!依旧没人答话! 长孙蛮稳了稳活蹦乱跳的心脏。 她开始思考怎么样才能在爹娘面前强行消除自己前段时日类似于“离家出走”的中二行为。 可惜…… “阿蛮?” 长孙蛮惊得汗毛倒立。适时,一只大手拍了拍她肩。长孙蛮回过头,看见她亲爹面带微笑,另一只手还托举着一盘冒着蒸腾白汽的糕点盘子。 “阿阿阿爹!”长孙蛮摸摸鼻尖,打算先发制人,“阿娘呢?” 她爹云淡风轻:“刚在小厨房弄脏了衣服,你娘去换衣服了。” 似乎有些惊讶她当下蹲墙根儿的标准姿势,她爹挑挑眉毛,问:“你最近不练弓步,改练歇步了?” ……啊这这这。 长孙蛮听出她爹是在打趣她跑司青衡那儿练武不归家的事。她低头讷讷出声:“没,姨母说我马步不扎实,还得再练练。” 原以为她爹会再调侃两句。 没成想他揉了揉她脑袋,笑道:“开弓策马,阿蛮在这个年纪已经可以了。有时若觉得累了,就歇一歇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