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来这儿。我阿爹拗不过我,所以就带我来了。” 他“哦”了一声,手上动作不停,快速得让人眼花缭乱。 长孙蛮蹲在案前,打量了一会儿,小心翼翼偷瞄他几眼,不经意间问:“你昨天想告诉我什么事哪?” 魏山扶手指一停。他眼也没抬,继续解连环,道:“我就想跟你说,你娘生病了,你要不要回去看看。” 长孙蛮收紧手,眼皮一跳。 但她知道即使在魏山扶面前,有些事也不能轻易透露。遂干巴巴应着:“啊?” 不过,萧望舒生病这个事,是谁放出来的口风……难道是小葵?一想到万俟葵,长孙蛮就想起洛阳路上,她曾问过万俟葵怎么办。那时萧望舒只摸了摸她头,安抚着说不用担心。 魏山扶抬眼睨她,“自打你离开长安那天,你娘就病了。听说病得很严重,连床榻都下不了。公主府闭门谢客好多日,就连陛下也亲自过去了一趟。” 长孙蛮眨巴眨巴眼,垂下的手捏紧衣袖。她面上吃惊道:“怎会如此!” 谁料,小郎君手一放,那柄九连环磕在案上,清脆声响。长孙蛮下意识别过眼,打算再次披上骆驼皮装傻。 魏山扶摸着下巴,来回打量她:“长孙蛮你不对劲儿啊,怎么出来一趟脑子变灵光了呢。” 按往常来说,他这么套话,小姑娘早就该全须全尾的招了。 长孙蛮瞪眼,双手一撑,直起身来就要揍他。 魏狗连忙摆手,低呼:“我知道你娘不在长安!” 这回长孙蛮倒是真愣了一下,她收住手,“啊”了一声。 魏山扶战术后仰。 他大马金刀地岔开腿,懒洋洋说道:“我这次过来呢,也不是想打听什么。我只是想把我知道的一些事告诉你,你不用担心我会泄露你们的秘密。” “……你刚还想套我话,你觉得我会信?” 魏狗无奈一摊手:“谁都不信长公主在养病,明眼人一看就知公主府出事了。京畿军防这么大的事,长公主不可能交出去。你娘好歹都病这么多年了,总不会因为你一走,就无心恋权了吧。” 他顿了下,又意味深长地说道:“现在没人敢拿到明面上说,因为长安的天变了。” 长孙蛮没忍住,“长安到底怎么了?” 似乎就在等她这句话。魏山扶向前倾身,眼睛里满是狡黠,“这样吧,我问一句,你问一句。咱们公平交易,谁也不瞒谁。” ……公平个鬼哦。 长孙蛮心底翻了个白眼。她懒得跟他废话,假意应承两句:“你说你说,我保证知道什么就说什么。” “那好。那我问你,你娘是不是不在京中?” 长孙蛮反将一军:“你刚不都说了不在,那就不在呗。” 魏山扶气滞,拍了拍小木案:“长孙蛮,你是不是玩不起。咱们回答问题不能模棱两可!” 长孙蛮脾气也上来了,这厮进来废话连篇还挑不住重点,到头来还怪她玩不起。 她撑着木案站起身,撸起袖子,气势汹汹道:“那你来说!长安的天变成什么样了!” 魏狗气焰顿消。他眼睛滴溜两圈,小声逼逼:“……变暖了。” 长孙蛮一跃而起,怒呼:“就知道你不安好心,拐着弯来骗你爹!” 片刻后,精疲力尽的两人躺在织毯上,暂停休战。 折腾了老半天,长孙蛮肚子有些饿了。她踹了脚旁边那人,问:“我饿了,你饿没?” 魏山扶摸摸肚子,点头:“我也饿了。我今天为了跑出来,饭都没刨几口。”他说着说着,又小声嘟囔:“要是知道要打一架,我肯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