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找齐英兰帮忙,一起蓄小被子了。 木材好选,买好了就装车上固定好,邱鹤年把马车放在了驿站保管,这样方便他陪着清言挨家铺子慢慢看。 把东西都买完了后,两人路过一间茶馆时,邱鹤年问清言要不要进去歇一会,存放马车的驿站还要走一段才能到。 刚才清言顺便看了看卖头饰和衣裳的铺子,逛的久了也确实累了,便同意了。 两人在茶馆一层找了位置坐下,叫店小二给上了一壶茶水和瓜子、花生、果脯这类的零嘴儿。 这茶馆里有个台子,这会儿正有个女子在唱黄龙戏,嗓子不错,音调拔得很高,引得喝茶众人不住叫好。 清言一边嗑瓜子,一边往台上看,也不时学着别人的样子叫声好。 台下一侧,有一个双眼全盲的老者,手上拿了二胡在边上候着,他旁边是个穿长袍留了长胡须的中年男子,他手上拿了个快板,正半闭着眼睛念念有词叨咕着什么。 邱鹤年的目光在那两人身上停留了片刻,就很快收回了,注意力回到手里剥了一小堆的花生上,将去了壳的花生仁儿都放进了清言的碟子里。 过了一会,黄龙戏唱完了,那女子下来台去,换那盲眼老人和长须中年男子上到台上。 盲眼老人稍试了几个音,便很快流畅地拉了段节奏很快的曲子,台下人刚刚松散下来的目光就都被吸引了过去。 紧接着,那中年男子打了几声快板,就开始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唱说结合地说起书来。 茶馆里一般都用说书的、唱戏的揽客。 像他们这样的说书人,一般讲的都是大长篇,每次就讲上几段,客人听上瘾了,便得隔天同一时间来接着听,茶馆的生意就能稳住了。 清言刚开始并没仔细听他讲了什么,只当个动静听听。 可过了一阵,他就觉出不对来了。 这书里的情节,初听以为是个风月故事,可越往后听,清言越是心惊。 这故事的主人公名叫怀阳,看中了朋友家的小媳妇,便镇日茶不思饭不想的,人家小媳妇去哪,他就也去哪,总是假装是偶然碰见的,跟人家搭几句话。 之前应该已经讲过些日子了,今天开始讲时,只简单做了上一话的提要,便已经到了这怀阳发现朋友要出远门,小媳妇独自被留在家的桥段。 这种风月之事向来是喜闻乐见的,座上的客人大都伸着脖子看,竖起了耳朵听。 这怀阳有才有貌,那小媳妇相公又不在家,两人一来二去,就成就了那龌龊之事。 之后,大家都以为接下来会是些香艳的描述,却没想到剧情直转急下,那小媳妇起了改嫁怀阳之心。 怀阳很快就腻了她,也根本不可能娶个别人休掉的女人为妻,竟将这女子骗到了近郊,活生生地给埋在了地里。 有客人听得惊了一身汗,叨咕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把人给弄死了!” 他同桌的客人哈哈笑道:“你是茶馆来得少,这书叫《怀阳录》,最近县里各个茶馆都在讲,听得人很多。我是从头听到现在的,这个死掉的妇人,已经是怀阳埋了的第三个人了,以前两个也是这样的死法,所以你看其他人,听了也不觉得诧异,都猜到是这么个结果了。” 清言听见了他们的对话,眉头紧皱。 这哪里是什么《怀阳录》,这写得分明就是县里的富商杨怀。 清言正这么想着,就听见茶馆门口吵吵闹闹地进来了三四个人。 他转头看了过去,就见那几人脸侧的简介上,都写着“县城富商杨家家仆”的字样。 果然,旁边已经有人小声道:“这是杨家的人。” 这木陵县城里姓杨的人不少,可说起杨家,便只有那一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