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阳光正好,空气清透,微风拂面,听旁边小媳妇们聊家里男人干过的蠢事,大伙时不时爆发出一阵大笑,清言也跟着笑了起来。 聊着聊着,这嗑儿就唠下了道。 有个小媳妇说:“不知道你们家男人都咋样,就我家那口子,做那事儿没够,干完活回家饭都不着急吃,抱上我就往里屋炕上撂,天天弄,还跟饿了他十天半拉月了似的!” 另一个则说:“男人这个年纪不都这样嘛,只要闲下来,天天都想着那档子事儿。” 有人撞了撞陈玉肩膀,朝他挤眼睛,说:“张先生是读书人,平日里看着文质彬彬、客客气气的,在家不带这样的吧?” 闻言,陈玉“哼”了一声,瞥了清言一眼,皮笑肉不笑道:“还不是一样,进屋就掀衣袍,按着我就不撒手。” “啧啧。”大伙都脸通红地轰笑起来。 清言低着头,脸蛋到耳根处也是浅浅的红。 “我每天晚上都想。”邱鹤年说这话时的神情在他脑海里回荡,让清言现在想起来还脸红心跳。 这个年纪的男人哪有不惦记荤腥的,清言想,邱鹤年的性子内敛,又因为脸上疤痕的缘故,很少表现出什么。 但其实,在清言渴望着他时,对方也在渴望着他,这让清言觉得自己不是剃头担子一头热,心里松快不少。 清言回家休息了一阵,就开始做晚饭。 他先把大骨头酸菜炖锅里,再去拾掇野菜。 细韭味道浓郁,洗干净了,切成段炒鸡蛋,味道特别鲜,而且这东西对脾胃好。 另一种野菜叫苦曲菜,现在才刚刚发芽,正是吃的时候,再晚就过于苦无法入口了,现在苦味淡,用热水焯一下,口感鲜嫩,用来凉拌或者蘸酱都好吃,还能去火。 刚好李婶前两天给了他一坛大酱,他把干辣椒用油炸香,大酱放一点水和开后,倒辣椒油里小火慢炖,不大会大酱变色了就出锅。 粗瓷碗里,大酱表面一层红油,还有炸得脆香的辣椒子,那味道又辣又香。 这时候大骨头已经炖得软烂了,肉一扒就掉,骨髓油都冒出来了,白色的汤汁喝一口,有肉的香、酸菜的酸,真是可口极了。 晚饭两人都没少吃。 清言跟邱鹤年商量了把那二十亩荒地收拾起来种东西的事,他也同意,这个事就这么定了。 晚上熄灯后,想起白天那些小媳妇的话,清言心情躁动,好几次想翻身扑过去,可都是想到吃药的事才没过几天,他不想再有什么差错刺激到邱鹤年了。 也只好作罢。 又过了三四天,一天深夜,清言被一种低低的闷雷般的声音吵醒,还隐约觉得床好像在轻微晃动似的,以为是地震,被惊得一下子坐起身来。 温热的大手安抚地轻握住他的后颈,带着他躺回床上。 “别怕,是开江了。”邱鹤年也是刚醒,声音还有些沙哑。。 清言躺回了枕头上,滑下去的被子被扯了上来,掖到他下巴颏下,只把他的脸露了出来。 他闭着眼睛迷迷糊糊问,“什么是开江了?” 身旁男人单手撑着头,侧躺着轻拍他的背,“江面上的冰壳化了。” 清言“嗯”一声,也不知道听没听懂,他又要睡着了,不过在睡着前,他还能梦呓般提要求,说:“我想亲你。” 男人哄着他,“好”。 低头在他唇上碰了碰,清言这才彻底睡实了。 第二天一早正在吃饭,就有人在外面哐哐敲门,是刘发叫他们一起去江边。 几口把饭吃完,邱鹤年找出来一件貂绒马甲给清言穿在里头,说:“化冰了,江风冷,得多穿。” “那你呢?”清言问。 邱鹤年说:“我不用。” 等到了地方,清言才明白他为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