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时的睡意全都没了,安安分分抱了一会的谢桅枳,看见祁时并没有再次睡着,越发的放肆靠近,想要找寻最温暖的的地方,被祁时敲了个脑瓜崩,弹开了。 额头传来轻微的疼,一触即散,甚至于都没怎么用力,在谢桅枳的认知里面,这是属于攻击,他可以轻易将怀中的人类扼杀掉,但是这攻击实在是太小了,小到谢桅枳几乎察觉不到。 谢桅枳疑惑的朝着祁时看去。 祁时没有察觉到谢桅枳的视线,但他的脑海当中有一道人声骤然出现,解答了他的疑惑:“不是攻击,是人与人之间的互动。” 善意谢桅枳说:“医生很好,谁都不可以伤害他!” 即使是谢桅枳也不能。 善意的谢桅枳在白天的时候看见了祁时颈脖间的伤口,才会有晚上的这句话,两个谢桅枳本是一体,他们很少像这般一样,一个人格在的时候,另一个人格还清醒着,大部分的时候,第二人格都是沉睡着的。 因为第二个怪物诞生,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谢桅枳,所以才会有如今这个局面。 对于另一个自己的声音,谢桅枳没有过于在意,他是诞生于黑暗和死亡中的谢桅枳,在这几天接触下发现,就像是深山之中的野兽。 想要什么不加掩饰,讨厌什么东西,便可以瞬间抹杀,直白的不像话。 谢桅枳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在他空白一片的脑袋之中,认作那是攻击,却不知道为何,对那样的动作算不上讨厌。 谢桅枳拉着祁时继续想做刚才没做完的事情,脑袋当中那道声音蓦的响起: “不可以这样做!!” 细听还带着不易察觉的愤怒,倒让人好奇,白天扬起一张笑脸,温温和和的人发起火来是怎样的面孔。 没人能看见,因为恶性人格的谢桅枳极少有表情变化。 谢桅枳并没有停下动作,眼看着又要被压进被子里面,祁时眼疾手快的坐起身来,他伸出手敲了敲缠绕得紧紧的藤蔓,转过头问道:“可以打开一下吗?我想要出去看看。” 谢桅枳看着祁时,拒绝的意味十分明显,时间僵持了几秒,脑袋里的那道声音变得十分清晰,就连身体也在一瞬间不受控制:“打开。” 那道声音在说完这句话之后就虚弱了下去,另一个谢桅枳像是陷入了沉睡。 谢桅枳直直看着祁时,垂下眼来,那将床紧紧缠绕住的藤蔓快速的分解开了,开始找地盘缩着一动不动。 祁时转头朝着四周看了看,听见了走廊若有若无的脚步声,朝着病房的方向靠近,但是又很快的跑开了。 脚步声踢踏,像是为了纯粹引起注意,但是却又不敢靠近。 走廊外面没有人,连一丝多余的气息都没有,那新生的怪物不敢惹怒谢桅枳,暂且在自己的地盘修生养息,两者都是处于一个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 祁时自觉的打开门,并没有受到谢桅枳的阻拦,他看向黑漆漆的走廊。 周围已经没有人住在这里了,走廊被收拾的干干净净,但是依旧能看出当时的混乱,尚且有几盏完好无损的灯还在坚强的照亮,刺破那汹涌窒息的黑暗。 整座医院恐怕都如同眼前场景一样,坠入深渊。 祁时本还想往前走,走出去看看,这次却被谢桅枳拉住了手。 谢桅枳没有说话,透过那双眼睛,明显对祁时此时的举动表现出抗拒。 祁时问:“晚上不可以出去吗?” 谢桅枳拉着人的手没放。 祁时又问:“那白天出去可以吗?”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