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往年元日夜宴容妃还会亲自表演乐舞,其舞姿翩翩似蝶仙,一袖一振宛如新叶枝上摇,柳条乘风飘。举国之佳人,未有能胜其色者。 孟钰正坐在高位,脸上挂着浅浅的笑意,举杯邀众臣共庆佳日,祈福新年天下太平。孟清也得跟着一起举杯,觥筹交错间,初幼趁人不注意偷偷地喝了几口杯中的岁酒,初时一阵辛辣味从舌尖,喉间绽开,后又觉出一丝淡淡的甜味来。初幼忍不住多尝了几口。 宴会气氛愈浓,初幼的醉意也愈浓。 除了醉酒带来的微醺感,初幼还觉得全身有一种莫名的瘙痒感,好似身上的软毛倒长,在肌肤上扫刷。初幼俯在食桌上,抬着眼四处打量。 孟清因为前不久才回城,宴会上不停地有人向他敬酒询问,他忙于应付这些,一时也没察觉到初幼的不适。 初幼眯着眼睛,身上的痒意愈来愈烈,四肢感觉被束缚了起来,想要破除无形的禁锢,向外延伸。她心觉不妙,立马扭过身子,想要从桌上跳下去,又想张口呼唤也有几分醉意的孟清。 宴会人声嘈杂,歌舞音浓。初幼无意识地从口中逸出呢喃被喧闹盖过。她前爪搭在食桌边缘,身子忽然一沉,便从桌上直直地掉落下去。 预想中与地面相贴的撞击感没有产生,初幼落到一张温暖的掌心中。 “小心。” 她听到一句温声提醒,随后又有人接过了它。 闻着熟悉的味道,初幼半眯着眼睛,将头深深地埋在孟清怀里,她听到孟清在向付恒道谢,然后他又抱着她起身对着国君及众人不知说了什么,便走了出去。 出了宫宴的大厅,室外晚风裹挟着一丝寒意袭来,初幼打了个颤,稍微觉得清醒了几分。她探出头看到四周无人,便出声说道:“阿清,我好像要变成人形了。” 孟清见到初幼缓过来,立马将她托高一些,垂着头看向她,眉间有几分疑惑。 “你不是要过几日才会成形吗?” “嗯…”小兔在他手心里哼哼唧唧,“大概…大概是在宴会上吃坏东西了。” 孟清沉默了一瞬,明白了她定是在宴会上偷喝岁酒了。虽说小兔喝酒也无碍,但是初幼这段时间正值幻形期,要忌口的食物有很多。 “阿清,难受。身体要撑不住了。” “幼幼!千万不要在这里幻形啊!” 孟清眉头一挑,眼里流露出几分慌张。 此下虽说周遭无人,但很快就有巡逻的侍卫和宫奴经过,若到时候看到孟清怀中突然抱着一位赤身女子,那可是真糟糕了。 孟清将小兔紧紧地搂在怀中,快步地在宫内各道穿行,想要寻得一处藏身之地。 宫内清凉亭旁有一处十米高的假山,假山侧处有一小洞,猫着身子进去能看到小片被石墙隔开的空地。幼时,孟清和孟钰经常在这里躲避学馆太傅的责罚。 孟清刚靠近此地,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喘气和呻吟声。 “……” 洞内微微散出一些弱光,正好被旁边的草树林木遮挡住,不靠近仔细看便察觉不到。包括那阵轻微的欢好之声也是不贴近细听便察觉不出的。 孟清搂着初幼此时就凑在小洞旁边,他眉头紧皱,还在想这些人胆子好大。 初幼实在是忍耐不住了,咻得一下马上变成人形。 孟清随即双手一沉,目光立刻落在怀中赤裸的少女身上,在冷风中心绪凌乱了起来。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