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亚嗯了一声:“归你了,好好保管,不许乱放。” 他喜欢面前这只雄虫,比自己的翅翼还要喜欢。语罢搂住游阙用力亲了一下,这才从口袋里抽出一张叠好的委命状:“你说巧不巧,今天我们两个都升职了。” 游阙从桑亚手里抽出来一看,发现是军部盖章的委命状,他粗略扫了眼内容,敏锐捕捉到了几个关键字眼:“中将?情报处?你要重新回军部?” 游阙皱眉:“你不是不想回去吗?” 桑亚用指尖轻描游阙的眉眼,靠过去在对方脸侧落下一片蜻蜓点水似的吻,言语模糊不清,却难掩认真:“游阙,一位纯血冕下的雌君不能是平民……” 起码不能是一无所有的平民。 桑亚确实没办法再上战场,但他能做的事还有许多,情报也好,指挥也好,他会努力往上爬,攥紧那份权势,庇护自己的一切。 桑亚其实并不在意能不能回军部了,但往后余生那么长,他总要为家族考虑、为游阙考虑。 在南部,没有权势是很难活下去的。 游阙闻言悄无声息收紧手臂,将桑亚死死锢进了怀里。雌虫吃痛闷哼一声,却并没有挣扎,而是在暖融融的灯光下低头,用牙齿一颗一颗咬开了雄虫的衬衫扣子,湿濡的舌尖偶尔掠过皮肤,引来一阵湿痒。 桑亚在游阙怀里红着眼尾抬头,瞳仁在灯光下隐隐有些反蓝,他气息微乱,就像一个引人堕落的尤物,声音沙哑性感:“雄主……” 他的身形缓缓下滑,懒洋洋伏在游阙膝盖上,吐出了那句大部分雌虫在房中都会说的话:“请您享用……” 游阙闻言喉结一紧,“哗啦”一声拉开椅子将桑亚捞到了怀里,他修长的指尖抚摸着雌虫的后背,感受着对方细微的颤抖,最后上移至后颈发烫的虫纹处,心中闪过一抹了然。 游阙低头轻嗅了一下雌虫颈间的气息,忽然出声问道:“你的发情期是不是到了?” 桑亚一顿:“……” 他迎着游阙打量的视线,只感觉自己好像扒光了站在对方面前,身躯敏感得颤抖不止。 桑亚伸手圈住游阙的脖颈,指甲像猫科动物一样挠过雄虫宽厚的背部,无意识咬唇:“你猜?” 游阙不用猜。 桑亚裤子都湿了。 他把雌虫捞到桌上坐着,旁边乱七八糟的文件也被挥到了地上。桑亚在游阙怀里浑身发软,很快就失了神智,恍惚间只感觉无名指上好似被套上了什么冰凉的东西,他竭力睁眼看清,才发现是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很特别,通体像水晶一样透明,但在光线下却又能折射出不同的色彩,中间有一圈黑色的纹路,看不清是什么,像是发丝。 桑亚扣住游阙的后脑,骨节分明的指尖缓缓刺入发间穿梭,墨色的发丝神秘而又顺滑,他好像猜到了什么,忍住唇边翘起的弧度,断断续续问道:“干……干嘛忽然给我送戒指……” 游阙:“结婚戒指,不喜欢?” 他的声音很是冷静,好像从来都没沾染过欲望,与现在的场景形成了鲜明反差。 桑亚眼睛亮了亮,这种喜悦竟然让他看起来多了几分单纯:“你要娶我?” 游阙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说过不娶了,他不是一直说要娶吗。游阙从上衣口袋拿出另外一枚款式相同的戒指,区别在于里面封存的是一缕银灰色的发丝,和雌虫的头发很像。 游阙声音低沉:“帮我戴上。” 桑亚认出了里面的发丝是自己的,只感觉这份礼物比升职还让他感到惊喜。他一面喘息,一面珍而重之的帮雄虫戴上戒指,最后用舌尖含住了那根白玉般漂亮的指尖,呢喃不清吐出了三个字:“喜……喜欢……” 声音破碎不成调,喜欢却是实实在在的,游阙甚至怀疑下一秒桑亚会将他的手咬得鲜血淋漓,然后连骨带肉地舔舐一遍。 游阙将指尖抽出来,在桑亚白皙泛红的脸上缓慢擦了擦,声音带着一分诱哄:“喜欢谁?” 桑亚无力仰头,眼角泪意打湿睫毛,被他欺负出了哭腔:“你——” 桑亚紧紧缠住这只雄虫,放肆大胆,一点也不矜持,他舔吻着游阙的耳垂,心中满满都是喜悦,哼哼唧唧道:“喜欢你……喜欢游阙……” 桌下散了一地文件,其中一摞红色的婚贴格外醒目,雄虫花了一天时间,认认真真填好了日期和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