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起上班。” 古伊古闻言一惊:“工作?什么工作?” 游阙指了指他们身后的酒吧:“就这间酒吧,他们刚好在招调酒师,我就过去应聘了。” 古伊古用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游阙,诧异道:“你傻了吧,现在证件照都拍完了,你也不用扮丑了,刚才酒吧不知道多少雌虫盯着你看,直接找个有钱又漂亮的娶了多好,当什么调酒师。” 约翰结结巴巴道:“但……但是找份工作……也……也不错……比偷……偷东西强……我……我也想找工作……” 古伊古气死了,这两只虫卷什么卷,弄得好像他多不求上进一样,照着约翰后脑气愤拍了一巴掌:“你想找工作?你想找工作他们还不收呢,说句话都费劲,还能指望你做生意?!” 约翰也生气了:“要……要你管!” 游阙见他们两个差点打起来,出声阻拦道:“最近街上的巡逻队数量越来越多,你们想点别的办法挣钱吧,找份工作也不错,起码稳定。” 古伊古有些不情愿:“我是雄虫,凭什么出去工作。” 游阙被他气笑了:“那你想怎么办?” 古伊古理所当然道:“当然找只漂亮的雌虫咯,有房有存款有飞行器的那种。” 游阙反问:“那这种雌虫为什么不找一只又高又漂亮又有工作的雄虫,反而要找你这种口袋空空的雄虫呢?” 古伊古被他刺得脸上又臊又热:“你的意思是我不高也不漂亮吗?” 他的口袋里原本有二百星币的,只是被游阙这个挨千刀的偷走了而已! 游阙发现古伊古完全抓不住重点,只好放弃了劝说的念头:“那你就好好相亲吧,早点娶一只又漂亮又有钱又肯嫁给你的雌虫,我还有事,先回家了。” 古伊古在后面欲言又止:“哎!你……” 夜晚风声猎猎,游阙没听见身后的呼喊。他沿着以前那条街走回了自己的出租屋,开门之后里面还是像以前一样寒酸空荡,但不知道为什么,那颗飘着的心却罕见落了地。 难道是因为有工作的原因吗? 游阙洗完澡从浴室出来,随手擦了擦头发躺上床,整个人却睡意全无。他从外套口袋里掏出那份工作合同,翻来覆去看了一遍又一遍,仿佛上面写着他被改写的未来,以及他全新的命运。 游阙翻找出一支笔,在落款处认认真真签上了身份证上的名字,最后又定了个闹钟,这才心满意足的关灯睡觉。 圣里埃小镇多雨,后半夜的时候又淅淅沥沥下了起来。玻璃窗上一片蜿蜒游走的水痕,模糊了外面清晰的世界,寂静犹如街道角落堆积的水洼,被从天而降的雨点打得支离破碎。 桑亚一向睡得晚,又或者说,他晚上根本睡不着。黑石山监狱里关着的都是一群野兽,夜间倘若稍有松懈,就会被暗中蛰伏的豺狼咬断咽喉,这么多年他习惯了保持警惕,也习惯了死气沉沉的夜晚。 斐文他们显然也睡不着,正聚在一楼喝酒打球,嘈杂的声音从底下隐隐约约传来,听不太真切。 桑亚住在酒吧二楼的房间里,他一向不喜欢扎堆凑热闹,打烊之后就回房休息了。 这间房是斐文花了大价钱置办装修的,处处透着精致奢华,但桑亚只当普通房子住,他当初带来的行李只够填满衣柜的一小半,衣服或白或浅,都洗得掉了色,实在格格不入。 桑亚走进浴室,对着镜子解开发绳,银灰色的发丝便瀑布似的散了下来。他抬手脱掉身上的短袖衫,身线流畅漂亮,不难看出其中蕴藏的爆发力,只是或多或少遍布着许多旧伤,都是当年在黑石监狱里留下的。 “我只是觉得你的头发很漂亮。” 桑亚耳畔又响起了游阙说过的那句话。 他若有所思盯着镜子,眉眼就像遍布毒刺的玫瑰,艳丽却不失锋芒,赤裸的上半身被银灰色的长发半掩着,有一种朦胧的性感。 漂亮吗? 桑亚抬手将头发拨到一旁,侧身看向镜子,只见他肩胛骨的位置有两条狰狞结痂的疤痕,毒藤一般在皮肤上蜿蜒着,几乎占据了大半个背部。 这是他当初被强行割下翅翼时留下的伤痕,甚至都没有好好处理,只草草缝了几针,险些要了他半条命。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