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沿着路边的指示牌走进商场,果不其然发现里面有一家卖珠宝的柜台。阿绥趴在展柜上认认真真挑选了一番,指着里面一款玫瑰金镶嵌贝母的戒指询问道:“请问这款戒指多少钱?” 店员对于雄虫的态度格外好,闻言把那款戒指取出来放在桌台上,往阿绥的方向推了推,滔滔不绝的夸赞道:“阁下,您的眼光真好,这款贝母金戒是我们的季度新品,虽然没有宝石那么绚丽,但整个店都找不出比它更优雅别致的款式了,而且它在阳光下还会展现出不同的色彩,兼具低调与华丽。” 阿绥心想真巧,白兰德的翅翼在阳光下好像也是流光溢彩的。他依稀记得雌虫的手指尺寸和他差不多,拿起戒指在手上试戴了一下,发现大小刚刚合适。 阿绥眼睛一亮:“我就要这个了,帮我包起来可以吗?” 店员还是第一次遇到结账这么爽快的顾客,闻言愣了一瞬才反应过来:“阁下,您是刷卡还是……?” 这么大的数额,对方应该不会用现金支付吧? 阿绥从口袋里翻找出了白兰德留下的星卡:“我刷卡。” 【叮!您有一笔新的消费支出!】 白兰德原本正坐在办公室里进行情报破译,手腕上的终端忽然震动了一下,他随意瞥了眼,见是银行发来的消费账单,并没有在意。 最近刚好临近月底,他每天都会收到各种账单消息,水电衣物还有飞行器保养都是一笔不小的开支,相比之下阿绥的消费放在里面反而不怎么显眼了。 白兰德中午还要赶着回去,手头上堆积的杂事必须在上午处理完。他拿着破译好的文件走出办公室,途经走廊时引来了不少异样的视线,他却视若无睹,径直去了情报科,徒留过路的军雌在身后窃窃私语。 “哎,你看见了吗,白兰德少将后颈的虫纹好像变色了,该不会真的被雄虫标记了吧?” “废话,没听说他在家里窝藏了一只纯血雄虫吗,每天共处一室,换你你忍得住?” “啧,这么好的事怎么没让我摊上。” 这句话明显带了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好什么,帝都里不知道多少贵族雌虫上赶着给那位冕下当雌君呢,虫帝还有几位待嫁皇子,谁知道能不能轮上白兰德。” 白兰德虽然没有因为“窝藏罪犯”的事被记过处分,但军部往往没有什么秘密,只要仔细一打听就能知道发生了什么。现在流言蜚语满天乱飞,更甚者有雌虫说他当初窝藏雄虫是为了独自享用,十张嘴也解释不清。 白兰德耳力灵敏,自然听见了那些军雌冷嘲热讽的交谈声。他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仍是那副浅笑温和的模样,让虫挑不出任何错处。 时至深冬,军部的作训场外仍有大批士兵在进行跑操,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震得楼上都能听见。奎克穿着短袖站在跑道旁边,见状用力吹了一声哨子,皱眉怒声喊道:“都给我跑快点!你们没吃饭吗?!再加训三圈!” “是!!” 那群新兵齐齐应了一声,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加训,一个个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差点累成死狗。 领头的雌虫愤愤不平,压低声音抱怨道:“我们都是特选进来的,凭什么让一个连将衔都没有的老兵教我们?!天天除了跑步就是跑步,能学到什么本事!” 同伴撞了他一下:“少废话,赶紧跑吧,新兵受欺负多正常。听说奎克他们那个突击队厉害着呢,自从去黑岩山剿灭星盗回来,打架一个赛一个的厉害,他和朱利安要不了多久就升少校了。” 部队里的老兵以折磨新兵为乐。奎克听见了他们的抱怨,却全当不知。他伸了个懒腰,正准备找个地方坐着歇一会儿,一扭头却忽然发现作训栏外站着一抹身影,黑衣黑裤黑帽子,手上还拿着一束花,看起来鬼鬼祟祟的,皱眉上前驱赶道: “喂!你是做什么的?这里是军事重地,赶紧离开!” 那抹身影闻言不仅没有离开,反而还愣了一瞬。奎克见状“嘿”了一声,大步走上前道:“该死的混球,我让你赶紧走听不见吗?信不信我让卫兵把你抓进去关……” 他话未说完,猝不及防对上一双纯黑色的眼眸,到嘴的话不自觉消声,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惊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大大大……大首领!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站在作训场外的人赫然是阿绥。 他刚才去商场买了戒指,又专门去花店挑了一束仿真花,忽然发现时间已经快到中午了,干脆跟着导航来了军部,想碰碰运气看能不能等到白兰德下班,结果没想到遇见奎克在训练新兵。 阿绥面无表情抬了抬帽檐:“你刚才骂谁是该死的混球?” 奎克欲哭无泪:“我……我是混球,我是混球,大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