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德面前递了递:“送给你,拿着吧。” 有人把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大大方方送到你面前,白兰德说不感动是假的。他指尖轻动,终于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阿绥的脸,触感柔软细腻,很像棉花糖:“你之前不是送过我一条剑穗吗,我很喜欢那条剑穗,你不用再送了。” 阿绥信以为真,眨了眨眼:“真的吗?” 白兰德点头:“嗯,真的。” 他们挨得太近,彼此的胸腔中充斥着喜悦,连空气嗅起来都是甜丝丝的。阿绥恍惚间好像嗅到了白兰德身上的香气,忍不住低头埋在对方颈间闻了闻:“你的身上好香啊。” 那是雌虫发情时散发出的味道…… 阿绥不知是不是受了影响,无意识在白兰德颈间蹭了蹭:“我……有点难受……” 白兰德察觉到了阿绥身上的异样,脸上有些发烫。他轻轻抵住阿绥的额头,睫毛长得险些触碰到对方的皮肤,终于想起刚才的正事,声音低沉温柔:“进来,我帮你……” 他语罢把阿绥拉进了刚才的浴室,后者手中的长剑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被孤零零遗落在走廊上。 阿绥不知道白兰德在做些什么,他后背紧贴着瓷砖墙壁,感觉自己像是着了魔一样,控制不住抱紧了怀里的金发美人,红着脸低声问道:“我可以抱你吗?” 白兰德无声默许。 于是阿绥又收紧了几分力道,他的眼神温柔而又懵懂,甚至无师自通借着埋首的动作悄悄亲吻着白兰德的脖颈,落下一个又一个蜻蜓点水般的吻。 白兰德趴在阿绥的怀里,声音有些哑。他用毛巾擦了擦指缝,浅蓝色的眼眸仿佛蓄了一汪池水,闪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情意,胸膛起伏不定道:“阿绥,今天的事不要告诉任何虫,知道吗?” 阿绥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点了点头:“好。” 他的嗓子也哑了。 阿绥的目光落在白兰德红润的唇瓣上,似乎想做些什么,但又迟迟没有动作。最后还是白兰德察觉到阿绥的意图,红着脸主动吻了他一下,互相交换了一个青涩的吻:“也不要让别的雌虫对你做这种事,知道吗?” 他们亲吻的那一瞬间,心中好像炸开了烟花,于是那颗心变得满满当当,再也容不下其他,被一种名为占有欲的东西悄然侵蚀。 阿绥听话点头,用指尖悄悄绕了绕白兰德肩头的金发,藏着只有自己知道的小心思:“那你也不要让别的雄虫抱你,好不好?” 白兰德却偏头吻住阿绥的耳畔,唇瓣柔软微凉,低声说了三个字:“只有你。” 只有阿绥。 南部少主向来洁身自好,从来没有被任何一只雄虫这样抱过。 …… 风停雪止,又是新的一夜过去了。 营地里起得最早的永远是负责后勤的胖厨子,他负责掌勺做饭,另外还有几个助手帮忙切菜生火,做起事来有条不紊。 许岑风已经好几个晚上没怎么睡过觉了,他早上正坐在火堆旁边烤火,忽然看见阿绥抱着剑从星舰里出来,对方明显心情不错,环视四周一圈,最后朝着许岑风这边走了过来:“岑风哥!” 许岑风烤火的动作不由得一顿:“你怎么出来了?” 阿绥在他旁边落座,闻言有些摸不着头脑:“我一直是这个时间出来的啊,今天还晚了半个小时呢。” 许岑风随口问道:“怎么晚了半个小时?” 阿绥每天早上雷打不动起床练武,十几年都没变过,冷不丁迟到一天,难免让人觉得奇怪。 阿绥闻言迟疑了一瞬,眼神飘忽道:“我睡过头了。” 许岑风忽然发现阿绥说话时脸都红了,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才不该问这个问题的,他正准备转移话题,却见撒谎的阿绥抵不过良心的谴责,又犹犹豫豫凑上来解释道:“岑风哥,其实我也没有睡过头,就是……” 许岑风:“别说。” 阿绥:“我只是……” 许岑风:“一个字都别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