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宾客一起共同见证霍斯堡这场百年难遇的盛大婚礼。 一名族中长老身穿宽大的纯黑色祭服,头戴彩色羽毛做成的冠帽,正站在神台上进行祭祀仪式,只看他苍老的脸颊和霜白的发丝,不难猜出他的年纪肯定是一百五十岁往上走。 “伊格长老今年已经有一百六十五岁了,是整个王室年纪最大的雌虫,上一任首领的婚礼也是由他来举行的。” “北部其实不是没有信奉过神明,我们的先祖曾经在这里铸造过一座神殿,用来祭祀祈福,不过在一个血月出现的夜晚神殿忽然坍塌消失了,并且再也没有出现过。” “按照北部的规矩,我们必须在先祖的见证下完成伴侣仪式。” “这里是禁地,平常只有王族才能踏入。” 法厄斯知道许岑风不懂,所以当长老站在神台上闭着眼念念有词的祈福时,他压低声音对身旁的许岑风解释了一大通,不知是真的想给对方解惑,还是为了缓解自己初次结婚的紧张。 许岑风却轻轻“嘘”了一声:“我知道,你别紧张。” 法厄斯一愣:“我哪里紧张了?” 许岑风看了眼法厄斯放在腰间枪套上略显躁动的指尖,意有所指道:“你不用玩枪,婚礼上不会有虫过来捣乱的。” 法厄斯:“……” 法厄斯默默放下了自己的手。 不知过了多久,台上的长老终于完成了祭祀仪式。他伸出双手示意法厄斯与许岑风走到神台上来,面前赫然摆放着一柄锋利的匕首,一阵风过,密林寂静清幽,一时只能听见沙沙的树叶声。 长老缓缓开口:“我已向先祖传达你们的祈愿,伴侣仪式一旦结成,永远不能毁弃,你们想好了吗?” 一向桀骜的法厄斯此刻倒是意外恭敬,他微微颔首,对着这位长老行了一个抚肩礼:“请您赐福。” 许岑风有样学样:“请您赐福。” 长老闻言捧起了神台上那把镶嵌着宝石的匕首递给法厄斯:“今后您将与他共享所有的权力与财富。” 法厄斯接过匕首,在指尖毫不犹豫划了一刀,然后以鲜血点在许岑风的眉心。他注视着眼前这只雄虫,一字一句低声道:“向先祖起誓,今后我的王权与你同享,我的财富与你共用,我的子民亦是你的子民,我的生命亦是你的生命,唯有背叛不属于你。” 对于贪婪卑鄙的北部来说,愿与对方共享权力与财富,已经是最至高无上的爱意了。 法厄斯语罢轻轻收回手,将匕首递还给了长老。 那名长老将匕首在干净的泉水中浸洗片刻,复又递给许岑风:“今后您将与他共担所有的野心与欲望。” 许岑风接过匕首,在指尖轻划而过,白皙的皮肤上顿时冒出一缕殷红的鲜血。他将这枚血珠点在法厄斯眉心,一字一句认真道:“向先祖起誓,今后你的野心就是我的野心,你的欲望就是我的欲望,不因贪婪而弃,不因卑鄙而叛,你的罪孽就是我的罪孽,我的生命亦是你的生命。” 许岑风语罢,将匕首重新递还给了长老。 那位长老将匕首封存入匣,沾起碗里的泉水朝他们轻弹三下,苍老的声音历经岁月打磨,就像一本写满历史的旧书:“仪式完成,你们的姓名将刻入石碑,接受先祖的赐福。请务必记住,北部虽然不以背叛为罪,但世上仍有两样东西不可背叛,一是灵魂,二是伴侣。” 法厄斯问许岑风:“你听见了吗?” 许岑风笑着点头:“听见了。” 他语罢伸手将法厄斯拉到自己怀里,落下了一个深情缱绻的吻,完成了伴侣仪式的最后一项。四周负责观礼的士兵见状齐齐向天鸣枪,璀璨的烟火在天空中炸开,似要与太阳一争高低。 许岑风和法厄斯虽然是第一次结婚,但一整天的流程走下来都没出过岔子,夜深人静躺在床上的时候,他们难免都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许岑风看似不急不躁,但偶尔也会在床上发疯。他用一团浓烈的信息素将法厄斯包裹其中,眼见这只雌虫红着眼尾咒骂不休,最后又对着自己哭泣乞求,心中忽然软得不像话。 他捧住法厄斯的脸深吻、浅吻,撕咬、逗弄,最后在对方耳畔低声吐出了一句话:“我们结婚了,法厄斯。” 法厄斯虽然神智不清,但还是因为这句话拉回了几分清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