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宴淡淡挑眉:“做什么?” 伽因一言不发握住他的手,然后顺着自己的衣服下摆滑进去,他让雄虫的指尖去触碰一切所能触碰的东西,柔韧的腰身,细腻的皮肤……其含义不言而喻。 韩宴的呼吸乱了一瞬。 但也只是一瞬,他很快克制住了。 伽因极尽勾引,俯身亲吻着韩宴,然而雄虫不知为什么,一直没有任何动作。他最后犹如一尾脱水的人鱼,红着眼尾无力伏在韩宴怀里,低低出声问道:“您就不想要吗?” 韩宴已经有了反应。 但他今天忽然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面前这只雌虫掌控了他的欲望。 这个问题对于韩宴来说有些可怕,因为对于他这种利欲熏心的人来说,欲望就是一切。谁掌控了他的欲望,就意味着掌控了他的心。 这绝不是什么好兆头…… 韩宴闭目躺在床上,有些抗拒这个认知,他把伽因轻轻推到一旁,仿佛在用这种方式证明什么,淡淡出声道:“时间不早了,睡吧。” 他可以控制自己不去触碰伽因。 也可以控制自己不去亲吻对方。 韩宴用这种拙劣的方式证明他依旧可以掌控自己的欲望,却忘了这种东西本该随心所欲,假使需要刻意“控制”,就已然输了大半。 伽因显然没想到韩宴会推开自己,以至于他跌坐在床边,愣了几秒才后知后觉回神。他下意识看向韩宴,却见雄虫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已经睡着了。 为什么……? 明明以前都不会拒绝自己的…… 为什么今天忽然这么反常…… 因为那只雌虫? 伽因的脸色在月光下透着病态的苍白,眼中阴沉翻涌,怔怔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他在黑暗中缓缓靠近韩宴,用冰凉的双手捧住男人斯文俊美的脸庞,抵着韩宴的额头低声认真问道:“您已经对我的身体感到厌倦了吗?” 这具残疾的、无趣的身体…… 已经令韩宴感到厌倦了吗? 伽因笑了笑,心想这怎么行, 他当初给过韩宴选择余地了不是吗? 他提醒过韩宴的,自己是个残废,要么就别娶,娶了这辈子都别想松开手…… 除非死。 伽因垂眸吻着韩宴,一下又一下,相当用力且凶狠,一股腥甜的血气在唇舌间弥漫开来,让他暗红的眼眸看起来愈发危险。 韩宴原本以为伽因亲两下就会收手,却没想到对方越来越过分,他想继续装死都没办法,只好悄然睁开了双眼。 韩宴静静盯着伽因,感觉这只雌虫今天像吃错了药,又疯又批:“我说过了,睡觉。” 伽因冷冷勾唇:“我正在陪您睡觉。” 伽因语罢继续低头亲吻着韩宴,神情专注而又偏执。他了解雄虫的所有兴趣爱好,轻易便可挑起对方的欲望,殊不知越是这样韩宴就越想推开他。 伽因故意在韩宴耳畔哭泣着索吻,眼尾那颗红色的泪痣妖气横生,偏偏脸色苍白阴郁,有一种漂亮的破碎感。 他用沙哑无助的声音喊他雄主。 腹部的生殖腔因为空虚在轻微收缩。 他用雄虫的掌心紧贴着自己的腹部,无声暗示着什么。 “……” 韩宴缓缓闭眼,一度想弄死伽因。 当然,“弄死”这个词不一定是贬义的,在韩宴的字典里,这个词可以有很多种不同的解释,例如在床上狠狠地弄死。 韩宴最后还是推开了伽因。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如果再继续留在房间里,很快就会破戒,于是他披上衣服,拿着枕头,直接去了楼下的客厅睡觉。 韩宴需要一个冷静期,他需要好好理一理自己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何而来,在此之前,他不会去关注伽因的任何情况,那样会干扰自己的判断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