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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节


个国家大部分粗鲁残暴的雄虫,对待他就像对待一件破碎而又精美的瓷器,将温柔两个字诠释到了极致。

    伽因显然无法抗拒这种温柔的举动,意乱情迷追逐着韩宴微凉的唇,声音沙哑破碎地吐出了两个字:“雄主……”

    他在颤抖,却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极致的兴奋。

    伽因肤色本就苍白,眼尾晕红的色泽让他无端多了几分病态,借着夜色的遮掩,他肆无忌惮地打量着韩宴,目光带着深深的占有欲——

    细看与韩宴很像。

    区别在于前者像理智的成年人看见了心仪的收藏品,喜欢却能保持清醒,而后者更像天真残忍的孩童看见了钟爱的玩具,一定要独占,一定要紧握,这种感情比韩宴来得更深也更疯。

    他们都不懂爱为何物,

    他们都曾残缺难补,

    看中占有便是,不必思考太多。

    情之一道,他们皆都懵懂,谁也教不了谁,此刻就姑且当做心底欲念作祟,一个在追逐利益,一个在汲取渴求已久的温暖,就如同那两枚残缺的戒指,竭力想从对方身上找到自己缺少的部分。

    他们不一定是最高尚的,却一定是最契合的……

    乔尼抱着枕头呆呆坐在走廊外面,忽然听见门缝里面传来了一阵忍耐压抑的喘息与哭声,很明显属于雌虫,不由得打了个激灵。

    完了完了,阿什亚对自己的雌君都能这么狠,他明天岂不是会死无葬身之地?

    乔尼颤颤巍巍地扶着墙从地上站起来,一步一步艰难挪回了房间,好不容易偷到手的星卡也没有那么香了,满脑子都是韩宴明天会怎么收拾他,顿时悲从心来,只觉虫生无望。

    一夜抵死缠绵,细雨声声迟慢,当暖阳从窗外初升的那一刻,这阵无端落下的雨又渐渐停歇了下来。

    伽因醒得比往常要晚很多,他躺在凌乱的被褥间,艰难动了动指尖,最后终于从昨夜潮水般的欢愉中抽身,缓缓睁开了眼睛。

    房间空荡而又安静,只能隐约看见尘埃在空气中跳动,伽因下意识伸手摸向身旁,却只有一片冰凉的温度,韩宴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

    伽因面无表情抿唇,从床上缓缓坐起了身,他的睫毛实在太长,垂眸时永远伴随着一道挥之不去的阴影,阳光愈烈,阴影愈浓。

    为什么不在……

    伽因脑海中又回响起了老师曾经说过的话:

    “雄虫绝不会喜欢毫无情趣的雌虫,您这样在婚后只有独守空房的命。”

    独守空房吗?

    伽因低头反复咀嚼着这几个字,也不知品出了怎样的意味,最后掀开被子从床上艰难起身,右腿却忽然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不小心跌坐在地。

    “砰——”

    伽因皱眉闷哼了一声,脸上血色尽失。他无意识攥紧了自己的膝盖,只见上面遍布着星星点点的吻痕,很明显昨夜被男人把玩太过,此刻引起了一阵针扎般的刺痛。

    伽因闭眼,静等那阵疼痛过去,这才从地上缓缓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进浴室冲洗。他依稀记得韩宴昨天似乎帮他清理过,但因为实在太过困倦,再加上神智不清,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所以还是认认真真将自己清洗了一遍。

    热水潺潺流过身躯,浴室里雾气弥漫。

    伽因腹部的位置有些隐隐作痛,韩宴看似斯文淡漠,在独占这种事上却又另有一番狠绝霸道,仿佛要将这只雌虫由内到外,连血肉带骨,都标记成他的所有物。

    伽因不知想起什么,对着雾气弥漫的镜子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后颈,却见金色的虫纹早已变色,心想那只雄虫确实将他标记得很深很深……

    新婚后的雌虫需要做很多事,除了伺候雄主,还必须包揽所有的家务。伽因有足足半个月的婚假来适应这些,他洗完澡,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然后开始打扫房间卫生。

    伽因掀开被子,看见床上湿透大半的被褥,睫毛颤抖了一瞬。他不知是不是m.ZZwt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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