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他一个单身狗还要负责安慰热恋中的男同:“嗐,不就是一个最南,一个最北吗?小问题,你想见他,随时可以坐三十个小时的火车去看他嘛!” 卫川抽抽噎噎道:“小律,你真觉得几千公里不是问题吗?” “当然不是!”吕儒律言辞恳切,“在真爱面前,多远的距离都不是问题。” 刚收到辅导员微信的段野洲适时插嘴:“律哥,我们辅导员说下学期我们可能要搬宿舍。” 吕儒律道:“什么鬼?你们要搬到哪去?” 段野洲说:“据说是3栋。” 吕儒律大惊失色:“卧槽这么远?!那我去你寝室找你岂不是要走15分钟路了!草,累死爹得了!” “嗷呜呜呜——”卫川哭得更大声了。 看卫川哭得这么伤心,吕儒律和段野洲也陪他喝了几杯。两个小时后,吕儒律扶着醉得狂飙英语的卫川走出火锅店,段野洲叫了个代驾送卫川回家。 卫川迷迷糊糊的,还以为自己身在国外,上车之前本能地去贴身边人的脸颊,想要送上一个贴面礼作为道别。 吕儒律感觉到男同竹马的嘴唇向自己靠近,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清瘦的身躯爆发出骇人的力量。 ——靠,有男同想要亲我! 吕儒律一把扯过卫川搭在他肩膀上的胳膊,奋力往前一摔,上演了一出漂亮的过肩摔。 他们旁边是一片草地,摔在柔软的草地上虽然不至于受伤,但也痛得卫川酒醒了大半,捂着屁股嗷嗷叫。 段野洲愣在原地,好像是看呆了。 吕儒律也呆了。卫川虽然比他矮一点,但也是正常二十岁男生的身高和体形——他是怎么做到的?他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做到的。 这就是人类的潜力和被封印的超级能量吗。 卫川气急败坏:“吕儒律,你还说你不恐同!你这是歧视!” 吕儒律嫌弃地抹了把脸,虽说刚才他的格挡反击很及时,但男同的呼吸全喷他脸上了:“谁让你突然发癫?!有话好好说,干嘛突然亲我!” 卫川怒道:“谁他妈要亲你?!我只想和你贴个脸而已!” 吕儒律愣了愣,愧疚地诚恳道歉:“那对不住了,和你贴脸我也不太能接受。” 吕儒律和回过神的段野洲一起将卫川扶了起来。吕儒律答应把自己收藏多年舍不得穿的限量版球鞋送给卫川才平息了竹马的怒火。 送走卫川后,两人打车回到小区门口。出租车开不进小区,他们还有一小段路要走。 北方冬天的晚上,才十点外面已经见不到什么人了。高档小区的物业管理做的很到位,厚厚的积雪被整齐地扫到道路两边,留出一条路灯下的两人宽小路。 走在前面的吕儒律提醒学弟:“路上滑,脚下小心点。” 段野洲停下脚步:“那我不走了。” 吕儒律转头看去:“?你抽什么疯。” 段野洲站在离他两步远的地方,双手插在羽绒服的口袋里,下巴被他高中时常戴的一条围脖遮得严严实实。可能是因为喝了酒,学弟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的味道:“南方人不太会走下雪的路,律哥背我吧。” 吕儒律笑了:“我干脆拿个小朋友学习走路用的牵引绳牵你好不好?” 段野洲说:“也不是不行?” “快别闹了。”吕儒律将手抬过头顶,做出比身高的手势,“你都这样了,还要我背你?” 段野洲说:“你是大我两岁的哥哥,哥哥背弟弟不正常吗?” 吕儒律上下打量着段野洲:“你小子喝醉了?” 不应该啊,他清楚段野洲的酒量,今晚喝的那点酒对段野洲来说连微醺都算不上。 段野洲笑了声:“就当我是醉了吧——我要律哥背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