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若无其事地问:“我说什么了?” 洪子骞清了清嗓子,试图模仿出自己室友那清朗又带感的音色:“你说,‘抬高一点,律哥’。” 吕儒律怔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用他那脱敏100%的脑子去想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段野洲突然先发制人。 “昨天梦见我的室友太傻逼,我打算搬出去住,律哥帮忙给我搬家。”段野洲不慌不忙地解释,“我让律哥把行李箱抬高一点而已。” 吕儒律有些呆:“这样吗。”他怎么觉得有点不对? 段野洲看着他:“呵,律哥肯定又要敏感了吧,再联想一下我洗过床单的线索,是不是以为我又在梦里想睡你了?” 吕儒律:“……啊?” 床单?什么床单。 哦,对!做梦和床单是可以通过梦的内容关联起来的!试问当代男大学生谁还没做过几个需要洗床单的梦呢。 不得不说,段野洲彻底掌握他犯敏感病时的精髓了。这缜密的推理,清晰的逻辑,和他48小时前一模一样。 但他已经不是48小时之前的他了,他已经恢复了理智!睡觉叫兄弟名字多正常,哪个直男做梦不会梦见兄弟啊。他以前还梦见过自己去参加徐宁和楚城的婚礼,然后被一个自称是“狗粮之神”的东西困在了两人的床底。还好梦里的他足够恐惧,在宁城洞房之前硬生生把自己急醒了,否则那绝对将是他人生十大噩梦之一。 段野洲嗤笑一声,呈现出饱受阴影折磨而后自暴自弃的模样:“行,我知道了。说吧,这次又要我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 熟悉的愧疚感涌上吕儒律的心头:“我不是我没有啊!”他急赤白脸地解释,“我第一反应也是我在给你搬家啊!段野洲你相信我,我都说我相信你不是男同了!” “律哥还是别相信我了,迟来的信任比草都轻贱。”段野洲轻描淡写道,“实不相瞒,我的确梦见我睡了你,还用各种姿势睡了好多次,满意了吗?” 傻子都能听出来段野洲是在阴阳怪气,洪子骞却在那:“卧槽真的假的?!都有些什么姿势?” 吕儒律气笑了:“你特么重点是不是搞错了。段野洲是在阴阳我,你听不出来啊?” 洪子骞向段野洲求证:“是吗?” 段野洲不置可否。 “你说这种话就没意思了啊学弟,”吕儒律瞥了眼洪子骞,凑到段野洲耳边说:“你对我又硬不起来。” 段野洲微微一笑:“我谢谢你还知道压低声音说这个啊。” 段野洲收拾完毕,拖着行李箱和吕儒律一起出了门,吕儒律的车就停在段野洲宿舍楼下。两人上了车,段野洲拿出手机回了几条微信,忽然道:“律哥,你和澜哥说什么了?” 吕儒律一脸茫然:“我这两天没和谢澜之说话啊。” “那澜哥这是什么意思。” 吕儒律接过段野洲递来的手机,看到了他和段野洲的聊天记录。 谢澜之:【需要我帮你打听一下相关的医生吗】 一碗野菜粥:【什么医生?】 谢澜之:【男科医生】 吕儒律:“……” “靠,肯定是4721和1274说的时候传达有误!别急啊学弟,学长这就为你澄清。”吕儒律按下语音按钮,恶狠狠道:“少特么胡说八道,段野洲没问题,他只是对我一个人硬不起来而已!切记,段野洲对我——硬不起来!” 段野洲不忍直听地按住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这么爱说这句话,我给你买个喇叭循环播放好不好?” 第28章 段野洲买礼物的商场出了名的贵, 他按照谢澜之给男朋友父母准备礼物的规格一套买下来,价格远远超过了吕儒律的预期。 吕儒律看着学弟面不改色地买单刷卡,不由地问:“段野洲, 你爸妈究竟是干嘛的?” 段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