骞问:“律哥,你要和我睡吗?我老婆应该不会介意的。” 吕儒律从茫然中回过神,说:“我还是回去吧,单人床睡两个人太挤了。” 段野洲有些担心:“晚归记录不会影响你拿国奖吧。” “那肯定不会。”吕儒律说,“不过,我们宿舍阿姨的脾气确实蛮大的就是了。大一的时候,我班上一哥们,凌晨两点才回寝室,愣是被阿姨说哭了,连夜给他妈打电话说想退学。” 洪子骞瞪直了眼:“操,这么夸张?” 吕儒律“嗐”了一声:“也是那哥们学习压力太大,自己心理素质不行。高中时谈个恋爱还能次次全校第一,以为自己是校园文里的天才学霸男主,上了大学成绩却只能在中游徘徊,落差太大一时接受不了。我和他可不一样,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天才学霸,毕竟我连‘结膜炎’的英文都不知道怎么说。” 段野洲低头笑了一声。 洪子骞想了想,问段野洲:“段哥,今天值班的是哪位阿姨?” “好像是张阿姨。”段野洲说,“怎么了?” 洪子骞兴奋地打了一个响指:“张阿姨很好说话的!律哥,我觉得你有救了。” 吕儒律怀疑地看向段野洲,用眼神问:你这兄弟靠谱吗。 段野洲似乎看懂了他的疑问,说:“律哥,你要知道女生不准进男生寝室。但我那亲爱的傻逼室友,就是有一百种方法把他女朋友带进来祸害我。” 吕儒律将信将疑:“展开说说?” 洪子骞指向段野洲的床,问:“请问,人类和动物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吕儒律道:“……善于利用道具?” 当代大学生没有几个不熬夜的,即便到了熄灯的时间,寝室走廊上依旧有不少夜猫子在活动。 大学寝室里不能用电磁炉,热得快等违禁电器。男生们晚上如果饿了,可以去一楼阿姨那借锅煮个面什么的。 江鸿羽是学校里的田径体育生,专攻长跑。他端着热好的披萨从阿姨那出来,迎面瞧见他们年级公认的级草正朝他的方向走来。大帅哥在大冬天只穿了一件黑色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松着,露出锁骨上一节银色的项链;衬衫的袖子被他挽在手肘处,手上还捧着……一大床被子? “段野洲?”江鸿羽好奇道,“你大晚上抱着个被子干嘛?” 段野洲面色如常地回答:“和洪子骞打架,他在我床上泼了盆水,我拿被子出去晾。” 江鸿羽盯着那隆起的一大坨,狐疑地问:“你这个被子,形状是不是有点奇怪啊?” “有吗。”段野洲微笑道,“我一点都不觉得呢。” 江鸿羽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走上前想要细看:“这里面是不是包了什么东西?” 段野洲感觉到手里的被子轻轻地动了一下。他假装没听见江鸿羽的话,后退了一步,问:“你还有事吗。” 江鸿羽收回目光,说:“有的有的。我们班班花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要给她不?” 段野洲说:“和我们同一届的?那算了。” 江鸿羽问:“为啥?我们班花很漂亮的。” 段野洲说:“因为我只喜欢姐姐。” 江鸿羽坏笑道:“你小子可以啊。那以后有学姐要你的联系方式我再找你。” 段野洲漫不经心道:“行啊。” 等江鸿羽走远后,段野洲垂眸看着自己手中的被子,轻声问道:“律哥,你还活着吗?” “你再和他多聊一句我就要死了。”吕儒律浑身僵硬,感觉自己就是一个被太监抬去养心殿侍寝的妃子,唯二的区别就是妃子需要全裸,他穿着衣服;妃子需要两个太监抬,而他只需要段野洲一个人抱。 吕儒律活了二十年,最后悔的莫过于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