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只觉晕乎乎, 又轻飘飘。她指尖无知觉地在他颈后滑动,一下又一下,毫无章法,偏教他按在她腰上的手力道忽然加重,她欲开口, 却一点不剩地全被他吞掉。 那阵风又吹来了。 变本加厉、肆无忌惮。 终于,在一次不经意间的睁眼时, 瞥见无沉衣领处一闪而过的金光,玉晚被亲得迷糊的脑子瞬间变得清明。 她松开手,轻轻推了推他胸膛。 “……不亲了,”她吞咽了下,含糊地道,“你还伤着呢。” 再亲就停不下来了。 无沉重重喘了声,道:“好。” 便最后含了含她艳红舌尖,将她没能顾及到的带走,银丝牵连,难舍难分。 玉晚不自在地低了低头。 直到这时,玉晚才发现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坐在了他腿上,难怪刚才觉得热,他们贴得太近了。 玉晚想下去。 然无沉手停在她腰后,她才一动,就被他按住。 “你干吗呀?” 玉晚更不自在了。 迟来的羞怯此时疯狂席卷,她有点不敢看他,可心里又明明白白是很高兴的,便垂着头,低声道:“你快去闭关。” 无沉摇头。 但她看不见,他便也低下头,凑近她又红又烫的脸,说:“不急,再抱一会儿。” 他轻轻蹭过她的脸。 这动作的亲昵程度不比先前的吻,却让玉晚脸更烫。 好像他们不是刚刚才在一起,而是已经结契很久一样。 自然而然,又脸红心跳。 待他额头抵住她肩窝,温热气息透过薄薄衣料传到她身上,玉晚没忍住,侧过脸,飞快亲了一下他脑袋。 无沉一滞。 仅这点细微的反应,却让玉晚觉得他好可爱。 她眉眼弯弯道:“好啦,快去吧,你的伤不能再拖了。” 只是闭短关而已,正常情况下十天半月,最长也一两个月就能出来了,何必弄这么依依不舍。 玉晚想着,双手却很诚实地拥住无沉。 然后又亲了亲他脑袋。 越亲越觉得他这光溜溜的脑袋可爱,她都想象不出他蓄发会是什么样子。 不过他应当不会蓄发才对。 他虽还俗,但他心里仍向着佛。 “温柔乡……” 无沉忽然说了这么句,终于放开她,直起身来。 玉晚也站到地上,看他打开衣柜,手掠过包括他以前常穿的云母衲衣在内的各式法衣,取出位置较为偏后的海青。 “我去闭关,”他捧着海青道,“你好好休息。” 玉晚点头,送他去茶室。 待茶室门闭拢,玉晚没有立即离开,在原地站了片刻。 她抬头看空中的月亮。 拿那套海青时,他手很稳,毫无迟疑。 他不后悔。 她也不后悔。 便背着手去厨房,他刚才说灶上还温着水,她可以好好洗一洗。 洗完回房,玉晚爬上床,服下几颗灵丹,闻闻被子,又闻闻枕头。 有一点很淡的沉香味。 是他身上的味道。 玉晚安心合眼,一觉睡到天亮。 醒时第一反应又闻了闻被子,发觉那点沉香味还在,玉晚便心情很好,哼着歌起床梳洗打扮,完了先去茶室,用灵识小心感知了下,确定门后的无沉气息还算稳定,没什么异常,这才去到院子里,在日出时紫气的照耀下打坐。 因伤还没好,她这一打坐就是一整天。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