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玉晚近来比较偏好赩炽这种亮色,因此哪怕她换了新衣服,也还是以赩炽为主,佐以金丝勾勒成缠枝暗纹,不在阳光或灯光的照耀下不太容易能看出来。 像大娘就没注意到她换了新裙子,不想无沉竟发现了。 玉晚没忍住,脸又有点泛红。 虽说她换新衣服是为悦己,但能得到他夸赞,这让她出乎预料地欢喜。 至于他为什么突然夸她,这就不必知道了。 她也不想知道。 先前残留在心中的羞耻和尴尬瞬间清扫而空,少女甜甜地道了声谢,转头去门口逗狗。 无沉深深看她一眼。 果然。 她就是很容易感到满足。 很快,早饭做好,大娘招呼两人吃饭。 饭后喂完鸡鸭,又做完洒扫,大娘问玉晚会不会女红,她有处针脚一直收不好。 玉晚说会,大娘便取出绣绷子,让玉晚教她。 这一教就到了下午。 午后的日光很暖,大娘放下针线,正跟玉晚说想打个盹,门口的狗突然汪汪叫了几声,然后哼哼唧唧个不停,尾巴也砰砰甩得震天响,大娘站起身,大儿子回来了。 等狗终于消停,一背着药篓的年轻人步入院中,喊了声娘。 大娘“哎”地应了,端了盆水过去帮他卸药篓。 采药师的鞋面和裤腿沾着不少新泥,袖口也有,他边用盆里的清水洗手,边听大娘说家里来了两位客人,想问他上回采药时看到的黑气的事。 采药师沉默点头,表示明白。 “我记得那地方挺远,你们不如再住一宿,明天再让我儿子带你们过去?”大娘扭头同玉晚道,“儿子这几天爬上爬下怪累的。” 玉晚自然应好。 采药师仍旧沉默点头。 待大娘念叨着赶紧下碗面去了灶屋后,采药师擦干净手上的水,向两人行礼。 “见过首座、照晚居士。” 玉晚和无沉对视一眼。 竟是认识他们的。 村里可没一个人认出他们。 “施主客气了,”无沉回礼,“有劳施主明日带路。” 采药师忙道不敢,又说:“敢问首座,那黑气可是什么不太好的东西?我那日见了后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咱们西天怎么可能会有那么邪门的东西。” 只那黑气好像不是每天都有,他那次采完药回来的时候专门绕路过去守了两天,都没再看到黑气。 正因此,他才只跟娘说,没去城里上报。 早知那黑气能将首座引来,他早早就上报了。 无沉听完道:“是不太好,但没什么大碍,明日清理了便可。” 采药师说:“这就好。” 采药师显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再细说一番那黑气的样子,就被大娘叫走,面条下好了。 看大娘刷完锅,开始给药篓里满满当当的药草进行分类,玉晚将绣绷收好,过去问大娘客房在哪,她和哥哥要换房间。 大娘抬头说:“换什么换,你跟你哥继续睡西屋,不用管我儿子,他随便哪个屋都能睡。” 玉晚语塞。 ——大娘知道她昨夜睡的西屋。 还没来得及害臊,大娘又道:“大不了让他睡他妹妹那屋,反正家里就他不怕那些木头人。” 玉晚道:“大娘也怕那些娃娃?” 大娘道:“可不是,我晚上有时候都不敢进那屋,吓人。” 玉晚放心了。 她就说那些娃娃那么像人,不可能光她自己怕。 待采药师吃完面去沐浴更衣,大娘也去午睡,玉晚才同无沉道:“照他这么说的话,那魔修不是第一个来的西天。” 无沉颔首:“应当还有别的魔修尚在蛰伏。” 若真如此,这事不小。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