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笑。 突然,从芦苇丛里钻出来一个人,说了一声:“有毛病的。吓人啊?”陈至谦顿时尴尬,樊琪低头笑。 不知道他是不是为了缓解尴尬说:“带你去看野鸭子。”他带着她拨开芦苇寻找野鸭,也在偶然之间看到了头上戴冠的戴胜,还有颜色鲜亮的翠鸟。 樊琪和他坐在滩涂前靠在他身上,听他细数小时候的开心时光,看着缓缓降落的红日,将长江口都映照得通红,远处江面波光粼粼,近处芦苇荡随风掀起了波浪,最终红日落到芦苇荡之下,天空只留下晚霞。 “我还会扎风筝,明天我们去放风筝?”他说。 她跟着他跑进麦田里,看着他把风筝放上了天,被小侄子侄女们给吹捧上了天。 风筝绳交到她的手上,陈至谦教她放风筝,樊琪看着飞得很高的风筝,记忆里她贫乏的童年似乎在远去,被他的童年在填充,尤其是一进家门口,外婆不是草头饼就是荠菜馄饨等着她。 如果她不是穿越的该多好,如果一开始她就生在这个年代,和他一起在乡间,在弄堂里长大该多好。 听她这么说,陈至谦低头吻她的额头:“要相信这是上天最好的安排,有了你过来上辈子那些似乎也不那么苦了。” “我也是!” 在崇明住了三天,再回家里已经是大年三十的下午,小夫妻俩把外婆和舅舅们让带回来的土特产背回了樊家,晚上陈家老俩口一起过来吃年夜饭。 回到家里,一家四口剥着花生瓜子,看着春晚,一起守岁。 电视机在壁炉前,樊琪仰头看着太爷爷太奶奶和奶奶的照片,她说:“爸爸,我们出去前,拍一张一家四口的照片吧?把照片也挂墙上,跟太爷爷太奶奶和奶奶一起。” “好呀!”陈钦贤说,“等以后你们有了孩子我们再拍一张,一张张挂上去,他们会在天上保佑我们一家的。” 陈至谦上楼去拿了两万美金下来,放在爸爸的手里:“爸爸,你有记忆,你知道陈家花园应该是什么样子,我们把这栋房子恢复成它该有的样子。” 陈钦贤收下了这些钱,一来儿子儿媳确实有能力,二来,他确实也想把陈家花园复原,回到当年他和姆妈从港城回来,母子俩住在这栋房子里时候的景象。 时间过得真快,大年初二吃过哥哥的订婚宴,再玩了两天,樊琪就不得不回港城了。 樊琪以前都是自己在哪里,哪儿就是家了。这次是她第一次体会到,真不想离开家,却又不得不离开的感觉。 她红着眼圈跟家人道别,张月琴伸手抹掉她的眼泪:“不要哭了,你昨天还说从港城回来才三个小时的飞机,要回来不是一张飞机票的事,现在倒是自己先哭了起来。” 在这样难舍难分的时刻,只怪樊琪耳朵太过于灵敏,听见老哥跟老公说:“立刻给我买了寄过来。” 樊珣把这个气氛破坏地一干二净。 回港城,挣钱要紧! 下午一点的航班,是早上八点港城飞上海的飞机飞回去。樊琪和陈至谦进机舱,空姐手里有一叠日报,樊琪随手拿了一张。 落座下来,她翻看报纸。 看见昨日股市大涨,樊琪仿佛错过了一个亿。在家玩得不亦乐乎,这个时候倒是手痒了。自己不在的这些时候,不知道八卦有什么新闻? 樊琪翻过去,赫然看见: “冯学明、莫浅浅,奋力播种七十二小时” 樊琪往下看,冯学明跟莫浅浅去泰国度假,两天没出房门,全部叫客房服务。被拍到窗口相拥,贴胸调情的画面。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