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还是没立成……”赵元柔托她带的那句话,她觉得太蠢,怕被笑话,没有说。 听到婚书没有立成,盛兮颜挑了挑眉梢。 这一世,没有了自己,这两个人之间怎么变得更加波折了呢? 不过,今天会有禁军过来来抓人,皇帝的“病”是好了? 盛兮颜没有给皇帝诊过脉,自然不知道他到底病得如何,不过上一世,直到她死,皇帝都还没有驾崩,想来应当没什么大碍。 皇帝的病确实不太重,他时时都有人请平安脉,又正值壮年,身体一向不错,只是一时的怒极攻心,一口血吐出来也就好了。 但在萧朔把当日宴席上的事告诉了皇帝后,皇帝决定装一下病,他想看看这朝堂上,到底有多少人是巴不得他死,好去挣那份从龙之功。 萧朔说得是,这是人是鬼,试试就都出来了。 他就干脆借休养之名罢了几天的朝,偏偏就出了这么个不省心的弟弟。 “阿惟,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简直把皇家的脸给丢光了!” 皇帝站在御案前,指着秦惟的鼻子,破口大骂。 他已经骂了快一炷香了,气得在御案前来回走动。秦惟只是跪着,倔强中带着不服,不但没有认错,更是一个字都不发,拿句民间的话来说,就是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天知道,皇帝刚听闻秦惟去赵府闹事的时候,气得差点一口气没回上来。 现在他还死不认错! 皇帝气急败坏地拿起御案上的一个茶盅就朝他砸了过去,茶盅从秦惟的肩膀擦过,又重重地砸落在地上。 无数白瓷碎片飞溅,滚烫的热水溅湿了他的衣袂,更有一片锐利的碎片从他的脸颊上划过,留下了一道血痕,鲜血不停地往外渗。皇帝怔了一下,秦惟是幼弟,他一向偏宠,生气归生气,也没想要伤害他。 他第一反应是想叫太医,又忍住了。他心道:秦惟的年纪也不小了,该知道什么叫作分寸,什么叫作君臣! 秦惟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伤口,掌心湿漉漉的,满是鲜血,他是被娇宠惯了的,脾气一下子就涌了上来,倔着脖子说道:“皇兄,你言而无信!” “你明明答应过柔儿,会为她解除婚约的!” “楚元辰说床弩无用就无用了吗?您都还没有上战场试过!” 皇帝刚刚才涌起的一点的不忍心就被他的三言两语扫得一干二净,脸又板了起来。 不说床弩也就罢了,一提到床弩,他就一肚子的气。 他早该想到,赵元柔不过是区区弱女子,哪里可能真懂什么是床弩,不过是弄出点奇技淫巧,惹人追捧罢了。 皇帝冷冰冰地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秦惟,朕告诉你,赵氏的婚约是母后赐的,朕不会改,更不会把她赐给你,你趁早死了这条心。” 他也曾经想过如了秦惟的愿,但那是基于赵元柔体现出来的价值,既然赵元柔没有价值,他自然也不需要为她白费心机。 皇帝一甩袖,背过身往御案走去,没有注意到,秦惟在闻言后猛起头来,眼中露出的狠戾。 “退下。”皇帝冷冷地说道,“你要是不想再被关起来的话,就别让朕再说第二遍。” 秦惟放在身侧的手紧紧地攥拢成拳,那天在园子里头,他被锦衣卫拿下后,整整被关了三天。 好不容易,皇帝终于把他放了出来,可皇帝非但没有去怪罪萧朔对他无礼,反而当着萧朔手底下那些狗腿子的面,把自己严辞骂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