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闻搂着妻子笑了:“我有什么辛苦的,你才是真辛苦。” 闻言,卞九香抚了下肚子,其实从前还好,也就是这个月难熬了些。 但与之相比,从她怀孕开始到现在,丈夫就一个人包圆了家里所有的活计,连个碗都不让她洗,部队上每天还有那么强的训练,他才是真的辛苦。 父母与邻居们都说她嫁了个疼媳妇的男人,卞九香也这么认为。 在她看来,不止丈夫,婆家就没有不好的。 想到这里,她又问:“炕屋都烧了吧?” 陈武闻是正团,分到的是三间房。 除了主卧与次卧外,还有间只能容纳张1.2米的床,另一个衣橱的小房间。 小房间里没有炕床,好在其余房间都烧了炕,铺上厚实的棉被睡觉也不会冷。 “都烧了,你要不要回屋去躺一躺?” “不用,我不困,再说...哎?是不是老邵接到人了?”话说到一半,看着远处影影绰绰的车子,卞九香立马站直了身体准备出去。 陈武闻赶紧上前扶着:“你慢点,别冻着了。”说着,抬手扯下挂在门后的袄子裹在妻子身上。 这时候,车子已经停到了门口。 看到迎出来的哥嫂,陈弄墨推开车门挑了下去,笑着喊人:“大哥,大嫂。” “哎!聿聿累坏了吧?先进屋暖暖...爸,妈,路上辛苦了,快先进屋。”卞九香拉过已经与自己一般高的小姑子后,又笑着与公婆打招呼。 “不辛苦,不辛苦,倒是你这肚子,比我那会儿怀老四老五瞧着还大些。”曹秋华不讲究这些个虚的,笑着上前扶住儿媳,又嗔怒了眼儿子:“这么冷的天,叫月桂出来做啥?” 陈武闻摸了摸鼻子没吭声,心里却说自己哪里能犟的过妻子。 就月桂那火爆的脾气,他实在是惹不起,也舍不得惹,怀孕就够辛苦的了。 曹秋华也就是抱怨两句,都不等老大是什么反应,便与闺女一左一右扶着儿媳进了屋。 = 屋内暖和。 陈弄墨与秋华妈妈开始去围巾帽子与厚实的袄子。 看清小姑子露出来的整张小脸,卞九香上手捏了捏,感慨道:“六妹真是越来越好看了。” 尤记得一年多前,结婚那会儿,头一次见到小姑子,小姑娘还没长开,眉宇间尚带着稚嫩,依旧叫她惊艳的不行。 如今,19岁的姑娘,花儿一般的年纪,彻底出落成了叫人移不开视线的大姑娘了。 再想到前些日子,丈夫气急败坏与她转述,部队里有兔崽子打妹妹的注意,卞九香面上的笑意就更盛了几分。 看样子,未来的日子,家里的门槛要被踏破了。 “嫂子才好看呢。”陈弄墨弯起眉眼回夸。 这话她没作假,大约是个人体质,又或者女主光环,反正大嫂挺着个大肚子,也不见多胖。 整个人慵慵懒懒,别有一番风情。 卞九香容貌艳丽,性子爽快,得了小姑子的夸奖,也不扭捏:“那是,咱俩都好看。” 说着,还一手拉着婆婆,一手牵着小姑子,领着两人介绍几个房间。 屋子被拾掇的很是干净整洁,陈弄墨指了指最小的那个房间:“嫂子,我就住这个吧。” 卞九香笑说:“这个房间没有炕,我记得你最怕冷了,晚上还是跟我睡吧,让你哥睡小房间,等爸回去后,你再跟妈一起睡。” 陈弄墨赶紧摇头:“我不跟嫂子一起睡,我睡觉没规矩,你那么大个肚子,万一磕碰到怎么办?” 她倒不是客气,是真没什么规矩,经常一觉醒来,人是横在床上的。 曹秋华皱眉:“那就跟妈睡,让你爸睡小房间。” 陈弄墨笑出声:“您别为难宗爸爸了,他那么大的体格,睡小床多拘束?” 她没说的是,宗爸爸一个星期就得回山顺村了,他与秋华妈妈感情好,这么些年从未分开过,作为小棉袄,她可不想做电灯泡。 想到这里,见母亲再要说什么,她赶紧又道:“主卧次卧都烧了炕,屋里头一点儿也不冷,还有那么厚实的被子呢。” “那也行,要是冷了就过来跟妈睡。”拍了拍床上厚实的棉被,曹秋华思考了几秒,终是点了头。 三人又去了厨房瞧了几眼,等转回客厅坐在沙发上时,住惯自家大房子的曹秋华得出结论:“这屋子也不大啊!” 与好兄弟一起拎着行李进屋的陈武闻笑了:“不算小了,八十平米左右,与老家肯定没办法比,但跟那些个十几个人,只能挤在二三十平的筒子楼比起来,还是很宽敞的。” 曹秋华笑了:“你要这么算还真是不小了。” 话音落下,她似是想起什么,又看向邵铮:“小邵将来结婚,部队里也是安排这样大的房子吗?” 这话一出,正将手放在口袋里,捏着糖果壳的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