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心情实在复杂,又是紧张,又是狂喜。 “但,我们有且仅有一个条件。” 何清源微笑:“殷先生,应该知道。” 殷恺一愣,心下五味杂陈,却还是点了下头,他并不傻,在上那辆车的时候就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但他还是来了。 他没办法,任何一点点机会他都不想放过。 毕竟这就是他梦寐以求的结果。 他是个简单的人,何清源这样的老狐狸一眼就能将他看穿。 他有愧疚,但不多,至少不足以令他拒绝这样的诱惑。 - 严均成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郑晚正坐在床边吹着头发。 她的头发又多又长,每回吹头发都需要花费一些时间。 淡淡的蔷薇花香萦绕在他鼻间挥之不去,其实味道并不浓郁,但每次他靠近她,总觉得气味一直钻进了他的心里。 他走过去,自然而然地接过她手里的吹风机,立在她身侧,弯腰俯身,修长的手指穿过她的乌发,耐心地给她吹头发。 郑晚早在他进门时就听到了声音。 现在连思韵都已经习惯了他的脚步声。 一下一下,富有节奏,稳健有力。 郑晚微微抬眸,他今天穿的也是正装,设计师为他操刀定制的衣服经过一天也不见狼狈褶皱。 严均成对她的一切都爱不释手,这柔顺的乌发在他的手中如绸缎般,他没忍住,低头,在还半湿的发顶上亲吻一下。 这样的时刻太温馨也太惬意,两人都不出声,安静享受。 “昨天不是碰到了殷恺吗?我看他现在可能也有点为难。”过了半晌,郑晚低声说,“五年前,他们夫妻俩很厚道,分钱时多给了我十万,现在想想,我不应该拿的,但那时候我也担心自己没能力撑起一个家来,我没有真正地在职场上打拼过,那份工作也很清闲,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思韵当时还小,连十岁都不到……” 她低垂着眉眼,语气低缓的说着当年的艰辛跟茫然。 他心里一紧,坐了下来,伸手握住她。即便她从来不提那六年的种种,即便知道她将她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可哪怕只是想一下她偶尔的无助跟彷徨,他就懊悔——为什么不再多坚持一下,半年就好。 “过去了。”他将本子随手放在床头柜上,将她带入怀中。 他的下巴抵着她的额头,身上的气息将她层层笼罩。 过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从他口中说出这三个字,郑晚有些想笑。 他一点儿都不会安慰人。当年她看悲剧电影眼眶通红,他盯着她好久,才干巴巴地挤出三个字——别哭了。 “有多大能力办多大的事,别的我也给不了。”她顺势依偎在他怀里,“我只能给他这么多了,要不,过两天我请他吃个饭,把这个钱还给他。” 严均成的手掌抚摸着她的头发。 过了片刻,他应了一声,“好。” 郑晚感到轻松。可第二天她给殷恺打电话发消息时,他那边不接也没回,她便猜到是怎么一回事了。 如果说昨天她只是怀疑,那么今天则是证实、确定了。 啼笑皆非之余,也不免感慨,即便这些年来的经历让他变得更深沉了些,但他还是过去那个他。 撕开「成熟稳重」「威严深沉」的外表,内里依然强硬凶悍。 如果男女之间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