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已经看得很清晰了,再重来一遍,却发现自己根本就是个眼盲心瞎的蠢货! 如此显眼的事情她上辈子为什么没看明白呢? 为什么直到最后才看清楚这个人根本无情无义? 生活处处都是细节。 季方礼回归季家之后的奢侈生活。 简姨依然清贫沧桑。 为什么呢?为什么上辈子她会认为季方礼也是身不由己——简姨对他太苛刻、他作为孩子不该去承受上一辈的恩怨,她为什么会这样想呢? 他明明责怪简姨,抱怨简姨。 可简姨又欠了他什么呢? 她心里拧得难受,明明这一切她早就该看明白,甚至于,她骤然记起,上辈子妈妈生前也曾经跟简姨说过类似的话,那个时候妈妈就看明白了,所以之后季方礼来她们家时,妈妈虽然看似跟从前一样,但分明态度疏远了。 郑晚拉着郑思韵的手进了房间,让她试穿礼服跟鞋子。 看着亭亭玉立的女儿,她眉眼满是爱意。 一下子就长这么高了,穿裙子很漂亮,穿小皮鞋也很美。 “真好看。”郑晚没忍住,走过去,抱了抱女儿,似乎才注意到女儿的表情,她轻声问,“怎么不开心,是不喜欢这套礼服吗?” 郑思韵垂着头,不停地摇头。 她只是有些闷闷不乐。 爱错了人,她已经很挫败了,现在发现自己竟然眼盲,更是难受。 郑晚轻笑,牵着思韵来到自己的房间,让她坐在梳妆桌前。 郑思韵茫然抬头,镜子里,有着美丽容颜的母亲在她身后,拿了梳子给她梳头发,动作轻柔。 “那思韵是因为什么不开心?”郑晚弯腰,下巴抵在思韵的发顶,对镜子中的她笑了笑,“是不是有了喜欢的男生?” 郑思韵闷闷地:“没有啦。” 郑晚并没有再说什么。她相信她的女儿,足够……的聪明,足够的心思剔透。 …… 深夜。 郑晚正准备睡觉的时候,接到了严均成打来的电话。 他大概喝了些酒,声音沙哑,话也比往常要多很多,一会儿问她今天吃了什么,一会儿问她送来的高跟鞋磨不磨脚,最过分的是,他还要她唱歌给他听。 郑晚拗不过他。 因为他借着一分酒意就敢装疯卖傻,如果她不唱,他马上就过来。 可能是今天这一出,让她在这个夜晚,终于想了一个她从未想过的问题——那个时候,她跟严均成恋爱的时候,父母为什么默许了呢? 要不明天打电话问问爸妈? “你想听什么歌?” “生日快乐歌。” “挂了,我要睡了。” “我马上让司机送我过来。” 郑晚不惯他这臭毛病,深更半夜让她唱生日歌这不是有毛病是什么? 她直接挂了电话,结果不过两分钟,她收到了他发来的消息:【出来,在你家门口。】 黑暗中,才从饭局中抽身的男人西装革履,身上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酒气,倚着墙,等待着爱人打开门给她一个拥抱。 就像很多年前,她失眠睡不着时,他已经趁着夜色,从家里出来,一边走在空无一人的街上,一边在电话里跟她聊天,最后来到她家楼下—— 那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胆怯,竟然没敢告诉她,他就在楼下,随时可以给她一个晚安吻! 第49章 郑晚没想到严均成这样疯。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卧室穿过客厅,打开门,果然他就站立在门前,已经是深夜,万物肃静,月光照在他身上,更显面容冷峻。 “怎么来了?” 门一开,屋外的寒风也迫不及待地钻了进来。 她只穿着单薄的睡衣,被这冷风一吹,凉意袭来。 严均成眼神深邃地盯着她,“突然就想过来了。” 或许人就是这样的贪婪,在还没有拥有过一整个晚上之前,他尚且还能忍受,可都已经抱着她入眠,睁开眼又看到她,再回去那个空荡荡的房子便觉得这夜太过漫长。 郑晚也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手虚扶着门框,压低了声音说:“那你总要回去的,这样一来一回不嫌折腾?这里又没有你换洗的衣服。” 他有洁癖,在喝过酒、身上还有气味时,是绝对不可能上床睡觉的。 现在都已经这样晚了,他过来也只能说几句话就得回去。 何必这样折腾? 严均成眼里掠过一丝暗光,“你的意思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