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她是陈牧的女儿,但,她更是她历经辛苦生下的孩子。 这一点他不会忘记。 这个孩子是她的心头至宝。 严均成神色自若地问她:“喜欢这里吗?” 郑思韵连忙答:“喜欢。” 严均成颔首,“喜欢就好,这几天司机会送你上学放学,有什么事有什么要求,都可以跟他说。” “嗯嗯……”郑思韵小心地回,“谢谢叔叔。” 严均成平和地点头…… 郑思韵现在在严均成面前也自在了许多。 或许是看到了他的另一面,不是教授课堂上的分析案例,不是人们口中深不可测的严总,她看到了他的小心翼翼,看到了他对妈妈的珍爱,令他有了温度,也有了色彩。 褪下这层层光环,这只是一个深爱妈妈的男人。 严均成自知以他的身份不太适合在这里久待,低声跟郑晚说了几句后便离开,将这个套房都留给了她们母女。 现在已经是下午四点,郑晚见女儿恹恹,简单地擦脸过后,便让女儿躺下休息,她则靠在一边,伸手,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女儿的背,就像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郑思韵上辈子这时候不太喜欢妈妈总把她当没长大的孩子。 现在却很享受。 安心地在妈妈怀里睡着,这就是最幸福的时刻。 等郑思韵睡熟了以后,郑晚才小心地下床,担心女儿醒来没见着自己,又留下纸条,这才轻手轻脚往门口走去。明明房间在里面,她也怕吵醒了孩子,开门时轻了又轻。 谁想到,一开门,严均成正神色倦怠地倚着墙。 她都被吓了一跳。 赶忙走出来,反手关上门,慌张地嘘了一声,“你怎么在这?” 刚才严均成跟她说,他在楼下的套房,让她忙完了过去。 她以为他在房间等她,谁知道刚出来就见他在外面等着,难免诧异。 严均成过去牵她的手,往电梯处走去。 等进了电梯后,他才淡淡解释:“刚上来。” 他的套房在楼下,比她们住的这间要小一些,但也有一百多平。 “我这几天也住这里。”他说。 郑晚无奈,却也知道拗不过他,他能妥协没带着她们去澜亭,已经出乎她的预料了。现在再住在楼下的套房,这也是他的退让。 她意有所指:“思韵还小,晚上我不能让她一个人睡。” “嗯,我知道。” 刚关上门,房间只剩他们,他便将她圈在怀里。 她也顺势环住他的腰身,感受着他的吻落在耳边,脖颈。 “今天不行。”她喘息着去推他,“还有点不舒服。” 他似乎笑了一声,“好。你也累了,我陪你睡一会儿。” 片刻后,两人躺在床上。 整个屋子的窗帘都被拉上,只开了床边一盏阅读灯,散发着不刺眼的柔和光芒。 她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他没睡,一只手背在脑后,一只手搂着她。 这样安静的时刻,连呼吸都是轻的。 郑晚想到什么,又打起精神来,用手肘支起身子,下巴抵在他胸膛,问他: “店长说下个月安排我跟卢顾问——就是我同事,一起去国外去学习一个星期。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到时候我给你买。” 说完后,她又被自己逗笑,“算了,你现在缺什么呢,肯定什么都有。” 严均成半阖着眼,闻言,看向她,他伸出手掌,轻轻地摸了下她的脸,似是不经意地说道:“给我织条围巾,可以吗?” 郑晚愣了几秒,想起在医院骨科看到的女孩子织毛线,她也懂了,揶揄他,“你还缺围巾?” “缺。”他凝视着她。 “那好吧。”她应下,又问他,“那你现在喜欢什么颜色?” “都可以。” “行,让我好好想想。” 他似乎感到满足,又搂紧了她。 这是一种沉沦。 - 郑晚也将这事放在了心上,趁着这段时间不算太忙,午休时去了趟外面,买了最好最贵的羊毛毛线。 晚上,郑思韵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