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张婶更不愿意去为难郑晚,略一思忖,镇定下来,笑道: “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思韵放寒假有没有时间,有时间的话帮忙给我孙女补补课,放心,肯定给她算家教费。” 郑晚倒好茶,将杯子双手递给张婶,语气抱歉地回:“她才读初三,自己复习功课的时间都不太够,肯定是没时间的。” 张婶本就是随意找个理由,一听这话也不勉强,“那我再去问问别家的。小晚,你爸妈什么时候回啊?” 郑晚却是看向严均成,笑道:“这得看我爸妈怎么说,要么他们今年回来过年,要么我跟他带着孩子回南城。” “也是。南城那边还是舒服些。”张婶喝了口水,又将纸杯放在桌上,这才起身,只粗略看了严均成一眼,“小晚,我这还有事,就先走了,下次来婶家吃饭。” 郑晚笑着点头:“好。” 她礼貌地送张婶到门口,严均成也跟在她身侧。 等目送着张婶下楼后,郑晚才关上门。 张婶走出这栋居民楼后,才猛然想起来,她刚才就觉得那个男人眼熟,这不、这不就是曾经小晚的男朋友吗? 这一块的街坊邻居对他不算陌生。 毕竟他那时候就经常骑着车送小晚上学、放学,两人恋爱的事谁不知道,郑父郑母也没法子,看女儿是真心喜欢,对方又是成绩好的孩子,只能叹一口气随她去了—— 那时候不敢逼得太狠,也不敢逼他们分手,就怕孩子难过伤心改了性子,那才是得不偿失。 张婶这才悠悠地叹了一口气。 好了,没戏了,自家表侄是彻底没戏了! 这以前的男女朋友复合,还有别人什么事呢? 她就知道,像小晚这样标致性情又好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缺对象呢? 屋子里,郑晚收拾好杯子,这才跟严均成闲聊:“我跟思韵才回来没多久,这些伯伯婶婶对我们都很关照,你也知道,这一块的老邻居基本上都是我爸妈的同事。” 严均成走过去,制止了她的动作,不让她碰冷水,他给她冲洗杯子跟碗筷。 郑晚笑,“那我去换衣服,你等我一下。” 她只披上了大衣,又围上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挽着严均成出门。 她不确定,以他洁癖的程度,能不能接受去菜市场,便只说去超市,超市离这边有一定的距离,严均成自然选择开车,这个点东城的交通也顺畅了许多,等车停好进超市时,正好十点半。 郑晚知道,不用问严均成想吃什么。 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种:都可以。 还好她昨天就有了主意,却还是征求他的意见,“吃饺子可以吗?” 严均成:“都可以。” 郑晚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 她又被逗笑。 他平静地看她。 她小声回道:“这是你的口头禅了吗?” 他一顿,脸上也有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包饺子,既简单又麻烦,简单的是,等一切都准备好,煎或者煮都可以。 麻烦的是,前面准备工作不少。 要和面擀面皮,还要调肉馅。 不过,可以多包一点,剩下没吃完的还可以冰冻起来当早餐。 买好了食材跟水果后,排队结账买单,郑晚见严均成盯着收银台的货架,似有去拿的动作迹象,其心思不言而喻。她伸手按住了他,冲他摇头,严肃地无声警告。 别说她还肿着、难受,就算她可以应付,在她家里是绝对不行的,老房子隔音效果差,以他的动静只怕整栋楼都能听见,他不要脸,她要脸,还要在这里住大半年。 严均成自然也懂她的意思,反扣住她的手,捏了捏,但还是没说什么,也没去拿。 她的话,他肯定是听的。 开车回来的时候,小区外面站着一些人,靠近了些才发现原来是门口的升降杆被人撞断了。 一时他们也进不去,便将车停在了离小区几乎有几百米远的停车位。 回了家,郑晚见已经过了十一点,不再耽误时间,匆忙换下衣服,围上围裙开始和面揉面。 严均成从小就是领悟力惊人的学霸,在旁边看了几分钟后,接过她的位置,洗了手,利落地摘了腕表,伸手到她面前,示意她帮他卷袖…… 子。 她失笑,手搭在他手臂上,“你要揉面吗?” “你没什么力气,省着点用。”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