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上男人晦暗嘲讽的眼神,盛明窈为了不让自己输掉气势,微微扬起下巴:“我又不是故意的。” “当时想起了以前的事情,头很疼,没办法控制自己。归根结底,还不是你的原因——” 话没说完,眼前一黑,颀长的身影顺势压了下来,将她逼到墙角。 他捏着她的下巴,指腹滚烫的温度不减,:“再说一遍。” 盛明窈以为又一不小心冒犯到了沈时洲,惹他生气了。 刚还维持着的表情秒怂,睫毛紧张地扇了扇,说什么都不重复刚才那句。 男人却似乎一点都不吃这套,加重了语气:“听不见吗?我让你再说一遍。” 他不解释清楚,没头没尾就来这么一出。 盛明窈当然下意识地以为,他是因为她乱找借口这件事发火。 所以,更不会说了。 直到腰肢被用力地掐了一下,沈时洲的嗓音带着警告:“你哑了?” 盛明窈被各种破事刺激得有些疲倦的神经,终于迟钝地反应了过来,他到底是要做什么。 她低头,咬了咬指尖,吞吞吐吐:“大冬天,我跟人去看烟花了……好像是和你。” 当初想起这陌生的画面,她还问过沈时洲的。 男人也给了肯定的答复。 可见,那并不是她错乱的幻觉。 盛羽灵秦现以及沈时洲本人说的那些话,也的确都是真的。 除此之外,还有许许多多乱七八糟的画面。 但是睡了一觉之后,全忘完了。 只记得那么点。 半晌等不到沈时洲的反应。 保持了冗长的沉默后,她终于听到了声带着浓浓嘲讽的哂笑。 “真够意外,你竟然不记得放我名下刷空了的那一排卡。” 盛明窈:“……” 对不起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接不上话,就更不可能澄清,或者是安抚沈时洲的情绪。 只能干巴巴地听着。 然后,从那些只言片语里,勾勒出模糊的猜想。 她十几岁那会儿,父母留下来的信托基金光是年利润就已经够庞大了,盛世的分红也没少她那一份。 怎么非要去刷那男人的卡…… 沈时洲把她包`养了吗? 等等,那不对啊。 她要是在国外学坏了,自甘堕落要去当太子爷的小金丝雀,不该是沈时洲厌了之后把她甩了吗? 真想不通。 盛明窈抬起眼睛,很轻很轻地道:“那个,沈总……沈时洲,你不要生气,好好说话。” 她平生第一次理亏成现在这样,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沈时洲不把之前的事告诉她,她还能不知者无罪,继续我行我素。 这男人要是敢凶她一句,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但是,现在都知道当初自己好像亏欠沈时洲了。 再不稍微估计一下他,好像有点说不过去。 犹豫了半天,盛明窈紧咬住唇:“你要是伤口还没愈合,我帮你贴创口贴,好不好?” 不等沈时洲回答,她又想了想,道:“你等下不是要去公司吗?要我帮你系领带也行。我以前礼仪课上学过的,成品还可以。” 那放软的一句句话,说得让人没了骨气。 半晌后,低稳嗓音响起:“领带在床右边拿。” 算是接受了她的示好。?轻.?吻?恋?.芯? 盛明窈随便去挑了一根,抬头就看见男人戴上了祖母绿的袖扣。 那色调虽然不算明亮,但跟沈时洲一向的风格有很大出入。 因此,她特地多看了两眼。 接着便想起来,那好像是最初去君朝找他时,随手拿的伴礼……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