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了一番,然后抱着小朋友慢慢倾诉。 “明天早上,会有一个很可怕很坏的坏蛋变成我,然后来骗我的朋友们一起做坏事,她还会害死很多很多的人,我打不过她,所有人都打不过她,所以我只能想办法让她不再出现,或者……晚一点出现。” 这些是季晚两辈子最大最大的秘密,也许是上辈子活得太苦太难,也许是她早在一次次的仇恨中压抑到了极点,又或许是她终于有人倾听有人拥抱……总之无论是什么原因,季晚在将自己痛苦和仇恨的事一点点说出来后,一直绷得死紧的那根弦仿佛也被人调试着慢慢放松了下来。 她低头蹭蹭小朋友毛躁躁的脑袋,而后缓缓说:“棉棉,谢谢你救了我,但是……”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 “那个坏蛋在哪里?” 云棉早就听得气到捏拳头,板着小脸凶巴巴地问:“姐姐,那个坏蛋现在在哪里?” 大有季晚回答了,她就立刻马不停蹄找过去把坏蛋一拳打得稀巴烂的蛮横架势。 系统慢悠悠飞着停在花盆里,花盆被小朋友用脚踩出一个小坑,它窝在里面刚刚好。 看戏绝佳观众席。 季晚沉默片刻,忍不住抬手拍拍怀里冲动的崽,好笑道:“棉棉难道还想和她打架吗?” 云棉一点都不笑,肉肉的脸蛋认真地板起来,语气超凶:“我不打架。” 而是要杀了她! 在云棉的认知里,死亡就是最可怕最严厉的惩罚。 那个坏蛋既然要做那么多那么多的坏事,那云棉就杀了她,让她再也没有机会伤害大家。 打架只会受伤和疼,但死亡可以结束一个人所有憧憬的美好。 这一点云棉比活着的每一个人都要清楚。 但是云棉没有将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她只是倔强地追问那个坏蛋在哪里,实际上指尖的那缕莹白丝线已经在月光下泛着冰冷森寒的光。 系统看着这一幕,近乎无声地喟叹。 或许很多小朋友都是善良的小天使,爱护动物,尊老爱幼,懂礼貌讲文明。 云棉也是,但云棉也可以不是。 她没有太过黑白分明的道德认知,她的灵魂死过无数次,她只听妈妈的话,可她妈妈应该从来没有跟她说过:不能杀人。 谁会对一个手无寸铁之力的小孩说能不能杀人这种话题呢? 可小孩子是最是非不分的群体了,云棉就介于善与恶之间,不知不觉强悍的灵魂和实力让她拥有了杀戮的能力,而唯一能够拴住她这些杀心的,只有“妈妈”。 但系统扫描着往另一边卧室里看了一眼。 云锦书轻轻靠着门,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要出面的想法。 明明她已经从季晚的话里得出了更多的讯息,但她什么也没有做,甚至没有阻止云棉追问那个女人的下落。 因为云锦书在赌,赌季晚对云棉不设防,赌季晚会说出那个存在的下落。 果然…… 季晚摊开左手,露出在跳.楼前被她死死捏住的玉坠,低声说:“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觉得,她也许就藏在这里面。” 云棉盯着她手心里的玉坠,刚刚蓄势待发的杀意默默消散了下去。 系统叔叔说,自己的任务就是收回这个东西诶。 而且,好大一个人怎么能藏在这么小小的东西里面呢? 这也藏不了人呀。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