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走在一起,远远见到都会匆忙避开,但中招的人类还是不计其数。 甚至有一个安全基地,险些让一只丧尸坐到了二把手的位置。 后来被发现后,人人自危,就连身边最亲近的人都变得危险不值得信任起来。 这也大大愉悦了使用自己身体的那个女人,她享受极了,她说这个世界的空气中处处都是她喜欢的香甜的负面气息。 季晚一点都不觉得愉悦。 光是想一想都毛骨悚然。 但她没想到,这一世竟然这么早就有了这样的丧尸出现。 上辈子,好像没有在这里遇到过这只有智慧的丧尸。 难道又是自己的蝴蝶效应吗? 季晚沉思着从一众嘈杂的议论声中离开,坐在床边盯着从窗外透进来的夕阳怔怔发呆。 明天救援军队就会到达。 明天早上八点,自己的身体就会被那个女人强行占据。 上辈子自己想了无数办法也不能将那个女人从身体中排斥出去,这辈子,季晚不觉得自己提前预知了就能防备住她的出现。 所以等天黑大家都休息后,就该是自己离开的时候了。 季晚无意识地绞紧手指,咬着唇瓣忍受着内心的煎熬和挣扎。 没有人能够坦然赴死,又或许有吧,但她似乎有点胆小怕死,以至于怎么都做不到坦然面对。 她想活着。 想活着见到爸爸妈妈,想活着陪大家一起到新的安全基地,想活着见到上一世生离死别的每一个人。 可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 但一整个晚上,也已经足够她考虑清楚用什么样的方式去拥抱死亡。 夕阳西下,皎洁的月光从天幕洒落,一点点驱散白日遗留的滚烫余温。 季晚从床边慢慢站起来。 长久维持一个姿势让她身体变得僵硬,但她不在意,而是迎着月光慢慢走到阳台边。 没有早八晚九也没有任何冲浪上网打发时间方式的大学生们,除了三个在另一间屋子里借着月光打扑克牌,其余该睡的都睡了。 季晚走到阳台边,低头伸手将脖子上的玉坠取下来。 她知道这个玉坠有多逆天,但她重生回来后一次也没有使用过。 因为她一直在怀疑那抹灵魂就是从这个玉坠中苏醒的,她甚至怀疑这个世界突兀出现的丧尸就是这个玉坠中的女人搞的鬼。 因为她前一晚刚买到这个玉坠,第二天就丧尸爆发了。 时间上巧合的她自己都不能说服自己。 但那又怎样呢?她逃不开这个宿命,重生回来的第一时间她就试着将玉坠丢掉了,但睡了一夜起来,它又诡异的出现在她身边,像鬼魅一样丢都丢不掉。 她也试着用石头砸,用火烧,用各种方式去摧毁它,但这枚玉坠并不如表面上看起来这么脆弱,她一通折腾下来,它却连一点磨损都没有出现。 季晚借着月光低头打量这枚水滴形清透莹润的玉坠,目光却逐渐决绝冰冷起来。 既然玉坠非要跟着她,那就一起死吧。 那个女人不是想借她的身体吗?这次看她还能怎么用自己的身体去蛊惑愚弄别人。 上辈子的经历终究往季晚的灵魂里镌刻了一些歇斯底里的疯狂和狠厉,她死死攥住这枚玉坠,回头看了眼在黑暗中静谧的大厅和沙发上休息的几人,抿了抿唇,闭上眼伸手撑着不算高的阳台爬上去。 季晚在夜色中的阳台上摇摇欲坠,像一只被折了翅膀即将跌落坠入深渊的孤雁。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