胶带捆在一起。如此一来,成品便可轻易举起,不必让双手硬扛着。 另外居住在桃园的李恩杰打算至台湾北部区域,如桃园、台北、新北、新竹等地的中心街道,向路人们大肆宣传唐台山的故事,以期获得有能者的协助。若有必要的话,甚至坐火车去基隆或苗栗也无妨,但这两地已经是他的极限了,其他县市就真的太过遥远,以他现在的财力与紧迫的时间,实在是无法负担。 为了这个紧急作战他又花了三日,对不具备美术细胞的李恩杰而言,这着实是件苦差事,但为了完成唐台山的心愿,说什么也得咬紧牙关撑过。 奶奶见爱孙整个星期除了吃喝拉撒,其馀时间都将自己关在房内,心里觉得奇怪,遂敲敲孙子的房门。待李恩杰前来应门,便进入房内,询问相关事由。 两人并坐在少年的床铺,在了解始末后,奶奶欣慰地摸摸孙儿的脑袋瓜子,说道:「恩杰呀!你长大了呢!现在已经能为了帮助他人而努力奋斗了。」 「可是……都是因为我,才害得山哥他生重病的。」李恩杰垂着头,难掩歉疚地把弄着手指。 「傻孩子放宽心吧!老天早就将完满的一切都安排好了,无论迎来什么样的考验,都只是在促使人们进步与茁壮。」奶奶慈祥地抚摸孙子的脸蛋,用着非常温柔的语气说道,「你看阿嬤身体也是病痛一堆,但那不是任何人造成的,而是菩萨的祝福哦。」 「生病怎么会是祝福?」年少的李恩杰尚无法理解老人话语中的深意,微微噘起唇来。 「阿嬤以前也像你一样想,不过反倒在行动不便之后,我才突然多出了很多时间来省视过往的人生。痛苦所带来的,都是成长。」奶奶爱怜地看着孙子,不厌其烦地耐心解释,「现在听不懂没有关係,你还年轻,有着大把的时间去尝试与碰撞,说不定以后你就自行领悟了呢!」 「嗯,谢谢阿嬤。」李恩杰轻轻捣捣头。 「好啦阿嬤不打扰你了,走之前再给你一个建议吧!」奶奶缓缓拄着拐杖起身,眼神饱含智慧,「很多事情不用一个人自己埋头苦干,有时可以尝试看看借助他人的力量。如果愿意的话,去试着呼朋引伴吧!」 一席话宛若一道闪芒击中了少年的天灵盖,令他豁然开朗,喃喃道:「伙伴啊……」 老人看爱孙顿悟般的神情,笑着点了点头,退出卧房。 只见李恩杰分别传了讯息给马藤安与方其焕,请他们陪自己去各县市宣传。果不其然,没花多久时间,他们俩便很够义气地同意邀约。 或许是多了两位好友陪伴他面对接下来的难关,李恩杰顿时觉得心理负荷暂不那么强烈了。他们约好从三天后开始将排除万难,每日皆至各地分发传单。李恩杰更于隔日设计好传单内容与版面,再至附近影印行,印了整整两万张,打算一天派发一千份,共二十天发完。 倒数一天,一切准备就绪,李恩杰洗好澡,看到置于桌上的班级大合照,心里然有个渴望想把赵映璇叫上,想着想着,不禁懊悔起先前自己不该那么衝动的。可他又忆起自己先前已将话说绝,莫名的自尊心不允许他轻易低头,忖了忖,终究是决定打消念头。 或许还是太喜欢赵映璇了,虽然唐台山的事情让李恩杰心力交瘁无暇他顾,但即使两人已分开约三个星期,每每思及前女友的俏丽面容,李恩杰的心仍会隐隐生疼。记忆中的少女是那样动人,直到失去后,午夜梦回的深刻更是烙上心头,益发清晰。 也说不清楚是由于过度思念前情人,抑或是担忧无法完成唐台山的心愿,李恩杰躺上床,翻来覆去,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花了好久好久,在少年自己也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终于沉沉睡去。 「恩杰,我们快到了,准备下车囉。」熟悉的少年语声传入耳中。 「欸欸你黑眼圈也太重了吧?昨晚又没睡好?」另一名相熟的少年说道。 打着盹的李恩杰猛然惊醒,看到马藤安与方其焕皆用关心的目光望着自己,自强号与铁轨摩擦而成的嗒噠嗒噠声响渐缓,以及广播用华、台、客、英四语说着台北站快到了,他才慢慢记起,今天是他们实施作战计画以来的第十七天。 三人至今已造访北部各县市,还真的连基隆与苗栗都前去过,甚至还破费加码到了宜兰与台中。他们的分工是由李恩杰负责至各地车站或市中心人潮最密集的区域,举着看板高声吆喝。马方二人则在以李恩杰为圆心,向外约五百公尺的范围内四处发放传单。 可成果却是毫无进展。 许多人见到少年们上前,便嫌恶地挥手要求他们离开;也有很多人以为少年们乃工读生便收下,是存好心想让三人早点下班,但反而失去活动原意;当然亦有一些人虽想不到好方法,却一口答应协助向其亲友宣传此事,让他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