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被他眼底的冷意钉死在靠背上。 “但你作为导生,不需要负责吗?” “我早就向辅导员汇报了,也给家长打过电话,让他们带蒋社去做看心理医生。所有录音我都保存着,他们非要说孩子没事,我实在劝不动了。”提及此,他的眼中也有些许疲倦,显然这番交谈也耗费了他不少精力。 “我希望你不要牵扯进去,姑且算是从男朋友出发的自私。毕竟我……不能失去你。” 秦轶言努力把自己的情绪传递出来,不知不觉眼睛竟然有些酸痛。 谢淮盯着他泛红的眼眶许久,最终还是把千言万语吞进肚里。 从恋爱到现在,他的性格开朗了许多,但世界观的参差还是他们永远无法跨越的鸿沟。 谢淮做事往往出于道德,他却喜欢用对错来衡量世界。 又或者说,秦轶言只能用明文律法来判断自己的行为。肖医生说得对,他的道德感终究比常人薄弱,哪怕再努力也无济于事。 两人因为这通电话而陷入沉默。秦轶言似乎也意识到了他的抵触,松开手继续画画。 谢淮安静地缩在后面,在心里做了千万种假设,如果她真的出事,自己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继续生活吗? 他觉得自己做不到。 秦轶言的思绪同样也在游离,随手涂了两笔就放下,和他一起坐到日薄西山。晚间的北方偏冷,吹了几阵凉风,他渐渐冷静下来。大概是看到了他们的聊天记录,说道:“今晚回我宿舍住。如果真发生什么事能及时赶去,但我必须要看住你。” “去你的寝室睡?”谢淮惊讶不已。 “我的宿舍是两人间,室友和女朋友出去住了,常年不回来。”他轻声吸了口气,“反正,我要确保你的安全。” 这就是他作为男朋友的自私。 谢淮知道自己拗不过他,也记得把他惹毛后会发生什么,最后还是点头同意了。 秦轶言把他带回了他的宿舍楼。房间有一个隔间,还有独立卫浴,比本科生的住宿条件好很多。秦轶言的屋在里面,走进去就能看到他整齐的书桌,柜子里摆满了各式各样的中外书籍、文献。 换做平时,谢淮肯定兴奋地跟着后面打量,但现在他却紧张地屏着气,一句话都不敢说。 “我没有生气。”秦轶言把他摁到床上,转身坐到书桌前整理东西,头也不抬地说,“我干涉了你的自由,你还愿意跟我过来。我应该感谢你。” 这都是什么阴阳怪气的言论,谢淮听得脑子一热,攥紧了他的被单。 等等……仔细思考片刻,他觉得秦轶言的状态有问题。 理论上来说,秦轶言的感知存在障碍,就算和自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