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啤酒总会喝吧。” “……”谢淮一时语塞。 央理是所北方高校,招生时分配给当地的名额多,从概率上来说学校的人口比例就是北多南少。 他早听说北方人爱喝酒,但没想到劝酒也这么厉害。 要是换做平时,他肯定起身怼人,但如今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聚餐,也不想扫大家兴致。 只要喝得小心点就行了,就当是体验人生吧。他咬了咬后槽牙,狠心拿起烧酒,潇洒地倒满。 “你别乱来!”孔欣慧提醒他。 “没事,我有分寸。” 晚餐正式开始,大家先互敬了一杯酒。谢淮拿起筷子直奔桌上的小甜点,还没来得及吃,又听团长说:“谢淮,没想到你学习能力这么强,几天时间就学会了藏语歌。不错,我再敬你一杯。” “其实是秦学长教我的。他正好会说藏语,还是我的工图助教。”他假意推辞,拿起酒杯抿了一小口。 “碰了杯子就要喝整杯。”学长好心指出,“不行就用啤酒代替吧。” “不用。”偏偏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又不想说不行,端起酒杯一口闷了进去。 烧酒的味道并不好,入喉就有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他的喉咙辣得难受,扭头咳嗽了几声。 蒋社又说:“秦学长也是我们土建学院有名的前辈。既然是他教你的,那要不你再替他喝一杯?” “行。”他清了清嗓子,又倒满一杯灌下。 其实这种酒属于大米发酵的清酒,度数不到五粮液的一半,一满杯大约25毫升。 可谢淮喝了三杯就觉得头晕眼花,两颊也逐渐烫起来。 就算酒量差,也不至于到这种地步吧?他不可置信地撕开毛巾擦脸,趁着他们聊天的空档赶紧吃了几口饭。 现任团长似乎很喜欢他,蒋社也故意把话题往他这边引。刚啃完一只可乐鸡翅,又听他们喊自己的名字。 还是保命要紧。谢淮不动声色地接过话茬,干掉眼前的老酒,又借着擦嘴的动作吐回毛巾里,一来二回身上沾了不少酒气。 不过好像还是晚了一步,等他半倒半吐地“喝完”一瓶白酒后,已经晕得睁不开眼了。 “你们先喝,我去趟厕所。”他扶着桌子站起来,装作无事发生地走出去。 胸口很闷。他扶着墙一路走过去,刚到卫生间门口就站不住了,扑通一声跪在水池边上。 他单手撑着地砖,张嘴压住舌根,想把刚才吃的吐出来。但他其实还没有吃很多东西,不管手指伸得多深,换来的还是无力的干呕,随着力气一点点用尽,心里涌起了前所未有的恐惧。 呼吸在逐渐加速。 “我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