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他坚决地摇头,“你的右手都肿了,还有半个月就是期中考,到时候怎么画工图?” “你的脑子里就只有工图吗?”谢淮勃然大怒,“我们都要输球了!” “篮球赛只是大学的一部分。你的主业是学生,当然应该以学习为主。”秦轶言听完他的话,同样觉得不可理喻。 果然找他来当教练就会多管闲事。谢淮气得直咬牙,尝试活动肿胀的手腕,用余光扫了眼身后的球场。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听扑通的巨响,蒋社被撞倒在地,手中的球随即被对方高高挑起,越过球员直接飞向场外围观的群众。 这个角度……“危险!”谢淮来不及细想,立刻冲过抱住孔欣慧的肩膀,将往边上推开。 球几乎是贴着他的后背砸向两人脚边狭小的空间。 “啊——”周围的同学都被吓得连连惊呼,失去重心的蒋社摔了个跪拜大礼,谢淮也焉了吧唧地垂下脑袋,腿一软差点摔倒在地。 虽然没被篮球砸中,但刚才剧烈的拉扯让他本就脆弱的韧带雪上加霜。 “你没事吧!”看到眼前摇摇欲坠的少年,孔欣慧努力克制的情绪彻底崩溃,捂着嘴放声大哭,“对不起,都是我害你的……” “别哭。”谢淮提高声音喝住她,“又不是生离死别,怕什么。” 场面再度混乱。秦轶言只能出手把没人管的病猫扶到椅子里坐下,用冰袋和毛巾垫起他的手腕,递过去两粒药。 谢淮有气无力地瞪了他一眼。 “不要和自己的身体过不去。”他好言好语地提醒,把药和水放在他手边,俯身剪开绷带查看情况。 三角区的韧带连着骨头,肿得非常明显。 秦轶言的心难得咯噔了下。 当时他是正对球场的,比谢淮更早意识到危险,却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明明几天前,他还振振有词地告诫谢淮,不要把人命看得像玩笑般轻浮,可没想到最终竟是自己无动于衷。 正如本科时期的音乐老师郑嘉嘉所言,他把自己封闭得太久了,对人世的冷漠和厌倦早已侵略了纯真的本性。父亲的事已经没有解决的希望了,如果再不寻求突破,等负面情绪积攒到爆发点,恐怕就真的…… 想到这里,他疲倦地叹了口气,取出一支药膏。 “我自己来就行,你不用管我。”谢淮不受嗟来之食,非要在他面前嘴硬。 但很显然秦轶言学过不少急救知识,上药的手法比医务室老师还熟练,绕着他的骨头推拿按摩,力气恰到好处,不轻不重。 谢淮被他揉得很舒服,很快就觉得没那么疼了,最后还是乖巧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