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发现了问题所在。 ……对面的人,顶的是自己的脸。 裴然下意识低头。 他的手骨节分明,指甲是方圆形,皮肤是健康的蜜色,掌心几乎没什么茧。 不是他的手。 “咔!” 这场戏拍完之后,灯光重新调整,拍下一场。 这几场戏都不是算特别有难度,过的也快。 不过怎么说呢,毕竟这是一部擦边社会主义兄弟情的剧,有些戏还是暗戳戳的有点暧昧。 也不知道齐明怎么回事,居然看得津津有味。 阎南修也搬了个椅子坐在后面,饶有兴趣支着下巴,大有接着观摩的意思。 ……只是观摩的好像是他就是了=。=! 同一个场景过了几场后。 因为要开始日拍夜,灯光需要大调,其他人就开始休息。 杜承见齐明看了一上午,还没走的意思,好奇问了一句,“拍得还行吗。” 好不好看这件事。 讨自己剧本受众的欢心,杜承还是有信心的。 不过齐明显然不算他这部剧的目标受众,他才想这么问一句。 “挺有意思的。”齐明点点头。 他又凑近了点,笑眯眯地附耳过来,“杜老师,你不觉得郑子崇在里面显得特别让人有征服欲吗。” 杜承,“……” 他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莫名就想起前几天郑子崇那几声邪笑来。 怎么说呢…… 这两个真是棋逢对手啊! 晚上杜承和阎南修肩并肩躺一块,还在感慨这件事。 阎南修长臂横过杜承的腰,从后面环着他,啧了一声,“你和他聊半天就聊这些?” 杜承汗了,“哪有聊半天,我才问两句。” 杜承翻了个身,改成平躺。 不得不说,开着空调,再窝进暖洋洋的被子里,简直不要太舒服。 他转过头,“你就不好奇他们俩怎么看对眼的吗。” 阎南修懒懒道,“没兴趣。” “肯定是开机宴那次喝多了才开始的。” 杜承当没听见,自顾自往下推理,不过说着说着,他又有些奇怪,“不过奇了怪了,喝个酒就一键变弯,感觉……” 刚想说感觉也不至于,杜承忽然一顿。 他翻过身,和阎南修面对面。 杜承嘿嘿一声,手指点点阎南修肩膀,“那什么。” 阎南修抓住他作乱的手,垂眼挑眉,“干嘛。” 杜承眨巴眨巴眼,“你不会在全岛捡我的时候就弯了吧?” 阎南修,“……” 似乎被他噎住了,阎南修顿了两秒,竟然没说话。 “我早就想问了,你捡我回去想干嘛。”杜承晃了晃被阎南修牵着的手,“快说快说。” 阎南修啧了一声,“你喝成猪头撞我身上,我能怎么办。” “荨麻疹你还吃海鲜?”阎南修反将一军,哼笑一声,“你又想干嘛?” 往事重提,杜承顿时讪讪道,“那我不是平时馋两口也没什么事吗……” 哪里知道忽然就急性荨麻疹了。 不过说到这里,杜承忽然想到,这人其实可以直接让人直接送他去医院啊? 这么一想,杜承顿时笑了出来,“喂,不送我去医院,把我带回房间……什么居心,”他伸出一根手指,点住阎南修肩膀,“还不从实招来。” “拜托,”阎南修语气懒懒,“你自己忘了你镜子里什么样?我能有什么居心。” ?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