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璟坐起身来,右手缓慢地按着胃痛的地方,强撑着精神:“你们在哪?” 对面的人报出了地址,是一家位于市中心的高档酒吧。 电话挂断后,何璟忍着胃痛从床上爬起来,穿好衣服抓起车钥匙匆匆出门。 夜风寒凉,受了风后,腹部愈发钝痛。 何璟轻咳一声,面色不显,三步并作两步踏在楼梯上没有回头。 第十一章 酒吧里,争吵声此起彼伏。 “这小子父母都不管他,他老师真的能来吗?就算能来,他愿意赔偿吗?” 沈期被人拘着,动弹不得,从始至终没有抬头说一句话。 今天他去送酒,进去包厢的时候,他们对自己动手动脚,浑浊的目光中带着露骨的,令人作呕的欲望。 但他工作经验丰富,眼尖的通过服装的款式和质地来判断他们的经济实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谁能想到他们做的事情越来越过分,慢慢超过了自己的忍受范畴。 被强行灌酒后,一只肥腻的手探入他的衣后,他一阵恶心,反手将那人推开。 那人失去重心,后背撞在酒桌上,打翻了一瓶不知价格的酒。对方看着一地的狼藉,这罪名便名正言顺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沈期知道,跟这一类财大气粗的人打交道,是捷径,也是风险,可能会一步登天,也可能随时阴沟翻船。 自己现在这个情况就纯属于翻船了,还是自作自受的那种。 他声称自己是学生,并且爹不疼娘不爱,根本拿不出钱来赔偿。 他们就像是无头苍蝇一般,身为混混却切身感受到了老师找不来坏学生家长的困扰。 但是沈期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的电话会打给何教授。 因为今天晚上自己联系过他,他们循着电话号码就打给了这个他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父母不接听电话时他心中或许有些失望,可当何璟接通那通电话时,他却害怕的发抖。 或许那个人失望的目光,比任何一柄刀子插.进皮肉都来的痛。 唾沫星子和粗鲁的骂声在吵闹的包厢里回荡,这里的人或牙尖嘴利,或粗鲁无礼,或□□熏心,肮脏,卑劣,算计,丑陋,这绝对不是何教授该来的地方。 “你说,都等多久了,那小子的老师怎么还不来?” “孬呗,知识分子嘛,都是干干净净的人,哪里愿意来这里沾一声腥.骚?” “那怎么办?” “要我说,不如私下解决算了。” 男人说完就一步步地靠近沈期,正要拽起他的衣领,再教训一顿。 正在这时,门开了m.ZZWt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