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呼吸不均而起伏的锁骨若隐若现,她还像被他亲时那样张着樱樱红唇,酡颜若凝脂,娇怯怯的扇着睫。 顾明渊的喉咙里不断发紧,须臾俯身替她拉好衣襟,贴心的扣好盘扣,“学舍内没有你的屋子了,你回去只能睡路道上。” 沈清烟浸着泪跟他赌气,“那我就睡路道。” 顾明渊不仅没露出气,还弯出淡淡笑,“即是要跟我划清界限,房契、铺子也一并还来,你身上的衣物、近来在我这里的吃喝我叫账房算好,送到永康伯府,待还了银子,随你回学舍。” 沈清烟有点傻眼,随即难过道,“你怎么这样啊!你坏死了!” 她见顾明渊还笑,更是又气又委屈,粉秀的手握成拳,赖皮道,“房契铺子是我的,你不可以要回去,我没钱的,你找我父亲要他肯定也不给你,你就自认倒霉好了。” 然后她瞅着顾明渊挑起了眉,他素来不是个有情绪的人,这种表情出现在他面上,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她后背寒毛都快竖?起来,果听他说,“既如此,下回再遇着事,求我也没用。” 他转身要走。 沈清烟一下从床上爬起来,抱住他后腰,喊了好几声表兄,又伤心的哭着,“我不想走,可是我们做了丑事,荀琮要是往外面说,呜呜呜,你就不能当官儿了。” 她先想到的不是自己声名狼藉,而是顾明渊会当不成官,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的,她向来只想着自己,这还是头一回为顾明渊着想。 顾明渊回过身,抚干净她的脸庞,轻道,“他不会说。” 沈清烟心一松,贴靠着他喟然,“那他要是说了呢?” “除非明年不想科考了。” 顾明渊音色冷的让人听着寒颤。 沈清烟不自觉怵起来,她松手躺回榻,揪着被衾,心里犯嘀咕,她跟顾明渊相处长了,平日里也跟他闹别扭,从没怕他会对自己如何,在她的印象中,顾明渊就是性子冷,但却极心软。 也没想到他狠起来都要断荀琮的科举之路。 她现下不能跑了,还不能叫他发现自己不是男人,不然她比荀琮还惨。 沈清烟面上神情不停变换,全被顾明渊看在眼里,她转了转眸,“表兄,快要科考了,我近来不去学堂念书,科考约莫是不理想的,我父亲还指着我能高中,可我也不想去参加科考了,考不上给你丢面子。” 她以前还愁怎么参加科考,现下都不想回家,也不打算遵从父亲的意思去入科考,但她得先探探顾明渊的态度,依她的想法,顾明渊可能也没想让她做官,她要是男人,科考入仕了,顾明渊可不能再像现在这样把一个官关在院里。 她这时候羡慕起男人来,他们能当家做主,还能在朝为官,像她这样的姑娘去哪儿都不行。 顾明渊摩挲着扳指,神色漾着懒,哦了一声。 沈清烟辨不清他什么意思,但想想她那时候极有可能被父亲压着去考场,还得要他帮忙,“表兄一定有办法让我不用去科考。” 顾明渊未置可否,只道,“你和傅表妹不要过于亲近。” 沈清烟滞住,再点头,但见他闲散的踱出房门,沈清烟把自己窝在褥子里,他刚刚是在告诫她,是、是怕她这个男人占表姑娘便宜吗? 沈清烟立马落寞。 雪茗把行李放回柜子,她就絮叨着说顾明渊小心眼,她跟傅音旭亲近都不行,这还没成婚,要是他们成了婚,她一定被扫地出门。 雪茗便问她是怎么亲近傅音旭的。 沈清烟羞涩了几分,对着手指头道,“表姑娘摸我脸、还喂我呢。” 雪茗一脸难色,只得提醒她,“您十七了,在外又是男人家,本就不该跟表姑娘亲近,她摸您脸、喂您的时候就该躲开,要是被她发现您是个姑娘,那老夫人也瞒不住了。” 沈清烟被她说的心肝颤,她是姑娘的身份要真在英国公府被发现,那下场得有多惨。 她这一晚上都没睡好,担惊受怕了好几日,不见傅音旭跟傅氏来拆穿她才安心下来。 快月中时,沈清烟听扫墨说起了荀琮,他再没回过族塾,给三皇子做了伴读,这叫沈清烟颇意外,顾明渊亲口说了,荀琮不会去做伴读,倒不曾想到,荀琮真去做伴读了,但这事儿和她无瓜葛,她也就当时唏嘘,过了便过了。 已是十一月份,入冬后越来越冷,沈清烟自从有了香粉铺子,整日里盼着能进账,终于在下旬拿到了第一笔钱。 那天夜里,她缩在顾明渊怀里,一个一个的数着铜板,足足有两百个,M.zzwtwX.com